&&&&是交代教务,让人虚惊一场。”
“陛下病着还要考虑工作,看来当个教皇也不容易。”
“他十分Cao劳,一向Jing力又旺盛,我从没见过哪个老人在他这个年纪还有这么旺盛的Jing力。”
“难怪副主教大人这几天看起来心事重重的,前些天他被叫到梵蒂冈去开会,回来就一副忧郁的表情,问他他却说这是不能随便说的事情。我那时候就猜到也许教皇出事了。”安杰洛一边喝牛nai一边吐舌头,刚刚煮过的牛nai烫得他舌头发麻。
杜乔则蹬着腿,摇头晃脑地说:“副主教大人的身体还好吧?”
“他很好,阿利多西辞职后他就安心等着退休啦,心里没有压力,身体也不会有负担的。”
“那个诺尔呢?”
“噢,这就是我今天要你来的原因。我发现那个诺尔有些古怪。”安杰洛压低了声音,又谨慎地四下张望后才说:“我倒不是觉得他是个罪犯,但是看起来不像好人。他作息懒散,时常睡到大中午才起床,浪费食物,不爱劳动,还粗口成章,我知道像他这样的人必然没有受过教育,个性粗野放`荡也很正常,但是他既然住进了修道院好歹也要收敛收敛啊。许多修士都被他惹恼过,他要是在这样下去,我恐怕没办法留他下来了。”
杜乔又吃惊又愧疚:“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吧?他没做什么败坏道德的事吧?”
“那倒没有,只是他的那张嘴巴实在是厉害,什么样的粗话都骂得出来,有些俚语我甚至都没有听过,真是很难想象他不是意大利人。”
“他不是意大利人吗?那他是哪里人?”
“他没说,不过他承认了他不是意大利人。他还整天嚷嚷着要酒,我发现他很爱喝酒,也许还有些酒瘾。因为我把他私自藏的酒没收了之后,他发疯一样摔东西还咒骂我,那样子不像是正常的生气,倒像是有点神经质。副主教大人让我把他关在了杂物间不要搭理。你要不要一起来看看?如果真的是酒瘾,就应该及早治疗才对。”
他们一起走到杂物间,刚打开门就闻到一股恶臭,极像粪桶倒洒了的味道。房间里本来就闷热黑暗,再加上这股味道,杜乔喉咙眼一紧险些吐出来。安杰洛也紧紧皱着眉头,捏住鼻子走进去,他很快就发现了地上一滩黄色尿ye,还带着稀稀拉拉的粪水,避开污迹往里面再走两步,正见诺尔蜷缩在草堆边,发出痛苦微弱的呻yin,脸色苍白吓人,仿佛随时会死掉。
“主啊,这是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安杰洛大惊失色,连忙俯身搀扶病人。
诺尔在昏暗的光线中抬起脸,他的嘴唇发紫,两颊失去血色,眼神涣散没有聚焦。安杰洛刚碰到他的肩膀,就被浑身的汗水打shi了手,他的出汗量显然超过了正常状态,衣衫都浸得透shi,紧紧贴在皮肤上,这样下去即使再强壮的人也会生病的。
杜乔摸到诺尔的额头,果然已经滚烫了:“他在发高热,快,把他挪到医房去!”
两人合力把这男人从杂物房抬出来,好不容易挪到了医房的小床上。诺尔抱着肚子,身体蜷缩,不断地出现痉挛的症状,安杰洛打来冷水敷在他的额头,但是他不停地抽搐身体导致毛巾根本不能安稳停留在脑袋上。安杰洛只好先安抚他的腹部,并给他喂止痛的药水,不一会儿,他挣扎的动作稍微减弱,陷入了昏迷。
“可千万别把这件事告诉副主教大人,他会内疚的。他不是故意要把诺尔关起来,谁都没想到他会变成这个样子,实在是太惊险了,如果再多关他半天或者一天,他可能脱水而亡。”安杰洛一边研磨药粉一边说,他示意杜乔给诺尔喂点温水。
杜乔用小勺子把男人的牙关撬开,然后把水一点点喂进去,他没敢喂太多,只喝了小半杯。
“我不会说的,他这是酒瘾吗?为什么酒瘾会导致腹痛呢?”
“他的胃已经完全坏了,平时他可能用酒Jing来麻痹这种疼痛,现在没有了酒,他就会疼得死去活来。这必然是酒瘾,而且程度非常严重,小时候我在家乡见过这样的人,他们发作起来一开始就是疯狂打骂,索要酒喝,不多久没有力气了,身体开始出现各种部位的疼痛,马上就会被疼痛击垮,甚至大小便失禁,不能控制自己。你刚刚也看到了。”
“他会死掉吗?”
“暂时不会,但是如果他不戒酒,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
“戒酒很难吗?”
“戒酒的过程很痛苦,身体和Jing神都要忍受漫长的煎熬。”
杜乔坐在床边叹息。诺尔变得形销骨立,脸颊瘦得凹陷,但五官很清秀,没有侵略性,让人心生怜悯。杜乔将他头上的毛巾换掉,重新放上一块冷的,冰冷的触感使诺尔微微哆嗦了一下,从嘴里发出不安的呓语来。杜乔把毛巾的位置调整好,无意间听到他轻轻地喊了声“救救我”。本来病重的人睡梦里求救也不是奇怪的事,也许他正备受煎熬,所以就连做梦也在祈求。但杜乔怔怔地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脸上露出震惊的表情。
因为那句“救救我”不是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