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秀外慧中,端庄大方,入宫後於朝政一概不管,潜心打理後宫,抚育皇子,先帝对其敬爱有加。
&&&&金凤冠,碧玉簪,一身凤舞九天纹样的宫装,珠玉玲珑。容颜也保养得当,柳叶眉,红菱唇,依稀能见当年的倾城之姿。
&&&&太後依旧是平日慈蔼和善的神色,啜一口香茶,徐徐道:“十二位官家千金已入宫多时,哀家细察良久,仍犹豫不决。故来请教陆相,依陆相看,哪位可当国母重任?”
&&&&陆恒修心中明白,太後找他来一定是为了立後一事,来时已准备好了说辞,便朗声道:“国母一事非同小可,必选德才兼备性格和顺又落落大方者,此外家世渊源、父兄人品、母舅为人、家族清白等等皆应纳入考量……”
&&&&“呵……”太後轻笑,放下茶盅,打断他的话,“这些大道理哀家听得累。咱不如从小了说吧,目前周大人家的千金呼声最高,丞相您觉得如何?”
&&&&“周家小姐确属闺秀典范,可惜……年长陛下三岁,似有不妥。”
&&&&“哦……秦家小姐呢?她与陛下同年,还小了几个月。”
&&&&“秦小姐伶俐活泼,令人喜爱,只是生动有余而端庄不足。”
&&&&“这样……那钱家小姐呢?哀家觉得她文静温雅,气质不凡。”
&&&&“钱小姐文采了得,可谓当世才女,只是太过柔顺静默。”
&&&&“……”
&&&&十二位官家千金入宫,早成了京中议论焦点,便是平民百姓在茶余饭後也要拿出来点评一番,朝中众臣更是议论纷纷,相貌、品德、才学……能说的都拿出来说了个遍。陆恒修纵使心里不愿听,也免不了听到几句,而今太後要他来评论,心中酸涩又为难,既怕赞许得太过又怕半点不夸让太後看出了他和宁熙烨间的不单纯,一字一句都说得艰难。
&&&&“旁人都道丞相大人擅长看人,果然观察入微,一丝一毫都躲不过大人的眼睛。”太後掩嘴笑道。突然脸色剧变,收起了笑容,冷冷道,“大人腰上的那个平安结甚是眼熟,哀家好像在哪儿见过,是谁送的?”
&&&&陆恒修闻言,手腕一颤,反射性地往腰上摸去,见太後唇边的笑意,又忙放开:“是……”
&&&&“是陛下送的吧?”太後沈声道,神情莫测,“哀家还记得那会儿的除夕宴呢,那时候先帝也被你们逗乐了。呵呵……真快,一晃都这麽多年了。”
&&&&“是、是陛下所赠。”心知瞒不了她,陆恒修坦白道。
&&&&“哦。这样。”太後不见怒意,慢慢低头抿了口茶,又慢慢用丝帕擦擦嘴角,方缓缓道,“看来,陛下是立不了後了。”
&&&&语速缓慢,口气是肯定的,隐约还带了点感叹的意味。
&&&&陆恒修不知该如何回答,起身跪下,垂下头,静静听著她说:“陆相,那你跟哀家说一句心里话,你可愿陛下立後?”
&&&&“臣……臣不愿。”抬起头对上她的眼,陆恒修一字一字答道。
&&&&“你可知天下人要如何议论你?”
&&&&“以色侍君。”
&&&&“这样一来,陆氏一族的贤名可就要断送在你的手上了。”太後的语气依旧不咸不淡,直白而平淡地说出口,落在陆恒修耳中却如响雷一般,震得满脸愧色,低下头,再不敢看她的眼。
&&&&“哀家累了,陆卿家请回吧。”
&&&&跨出门时,她在背後问道:“即便如此,你仍不悔吗?”
&&&&“是。”门外,豔阳高照刺得快睁不开眼,闭起眼睛仰起头,一点一点把心里的沈重压回去。须臾再睁开眼时,他又是那个身著绯红官袍,头戴进贤冠,眉目端肃的丞相陆恒修。
&&&&身後的女子啜著茶,宫装华服,霞光闪烁。
&&&&***********************************************
&&&&陆恒俭把金随心买的东西都退了,金随心看著东西被一件一件拿走,哭得伤心,抱怨著他不懂体贴。
&&&&陆老夫人说:“她现在有身孕,你让著他一些。”
&&&&陆恒俭才挑挑拣拣地给她留了两三样,金随心止了哭,笑得一脸得意。
&&&&陆恒修坐在一边看著他们小夫妻吵闹,总有些闹不明白。金随心三天两头大把大把地买回来,第二天陆恒俭再大把大把地退回去,一买一退间不知要留多少眼泪起多少争执,难为这小两口这麽闹腾却一点没有腻味的意思。
&&&&私下里分别找了两人来问,陆恒俭打著算盘说:“咱家有多少钱,经得起她这麽花!可她就这性子,改不了的,只能让我厚著脸皮退回去。”
&&&&又红了脸,嘴角边挂几分窃笑:“她……她也是想著我,东西虽然买多了,也都是给我的……留一两件,意思一下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