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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鸾还是紧张,顺着赵夔的话道:“礼不可废,不然传回侯府,母亲该说我不懂事了。”
赵夔看看她,没有强求。
“刚洗的樱桃,二表哥尝尝。”两人来到临窗的榻前,顾鸾客气地请赵夔落座。
赵夔脱了靴子,刚上榻盘腿而坐,就见顾鸾朝对面桌子那边去了,赵夔往前一探,拉住了她手。
顾鸾疑惑地回头。
“坐我身边。”赵夔看着她说。
顾鸾脸色微红。
赵夔拉着她手,人往里面挪了挪,给她腾地方。
顾鸾没办法,只好脱了绣鞋,挨着他坐了。其实四四方方的小炕桌,一边坐一个人刚刚好,两个大人并排而坐,真的挤。
吃着樱桃,赵夔问顾鸾在华妃那边都说了什么,全是些客套话,顾鸾简单地说了说,至于赵夔与隆庆帝聊了什么,因为可能涉及朝政,顾鸾就没问。
赵夔却非要逗她:“猜猜父皇留我谈了何事。”
顾鸾摇摇头,心里想到了刺客。
赵夔意味深长地笑了笑,凑到她白嫩嫩的耳边道:“父皇叫我节制,不可贪纵。”
顾鸾白皙的耳垂,瞬间红了个透。
赵夔喜欢她脸红的样子,将人捞到了怀里,顾鸾刚挨着他,就察觉了危险,慌得撑住他肩膀,别开眼道:“二表哥,你,你别忘了父皇的嘱咐。”
赵夔低笑:“太医号过脉,只要不行房,无碍。”
说完,赵夔别过她红红的脸,笑着去亲,在他眼里,顾鸾这唇可比樱桃好吃多了。
顾鸾躲无可躲,只得闭着眼睛承受。
赵夔这一亲,就亲了将近半个时辰,亲一会儿歇一会儿,有时候还会用嘴喂顾鸾吃颗樱桃,直弄得顾鸾浑身发软恍若无骨,快要被他亲成了一滩秋水。饭前赵夔还算规矩,除了亲没做旁的,用过午膳,歇晌的时候,仗着帐中昏暗,赵夔又来欺负她了。
顾鸾从来没有这么身不由己过,像置身于茫茫的湖面,赵夔就是水里的蛟龙,搅得满湖风浪,她在浪里颠簸,求哑了嗓子也不管用。
“二表哥,二表哥……”顾鸾无助地踢着腿,小手抓着他的头发哭。
“喜欢吗?”赵夔爬了上来,一手扶着她发烫的脸,一手继续作乱。
顾鸾长发散乱枕于头下,她怎么会喜欢这个,闭着眼睛摇头,双颊艳丽,如醉了酒的牡丹,长长的眼睫上挂着晶莹的泪珠。
赵夔不满意她的答案,越发坏了。
顾鸾惊叫一声,睁开了眼睛。
“说喜欢,我就饶了你。”赵夔半压着她,眸色幽深。
顾鸾不肯说,赵夔眯了眯眼睛。
顾鸾怕了,赶紧闭上眼睛,违心地点点头。
赵夔又问:“喜欢什么?”
顾鸾咬唇。
赵夔亲了亲她的嘴唇,一个字一个字地教她:“说,你喜欢二表哥。”
顾鸾说不出口,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身下的被子都快被汗水打shi了。
院子里,玉盘、玉盏都坐到放着冰的冰鉴旁了,可还是忍不住地冒汗,她们在王妃身边服侍了这么久,这两日才发现,王妃哭起来竟有乱人心神的魔力。她们是女子都受不了,王爷不可劲儿欺负王妃才怪呢!
“不要!我喜欢二表哥,我喜欢二表哥!”
煎熬着煎熬着,二女突然听见王妃高声的告白,但那可怜巴巴的哭腔里,怎么听都是被逼供的味道。
两个玉互相瞅瞅,都很好奇王爷到底做了什么。
纱帐里,终于被赵夔松开的顾鸾,抱着被子呜呜地哭了,她活了两辈子,上辈子唯一的一次失仪是被赵夔篡位东宫的血腥吓得,没想到这辈子,她居然当着赵夔的面又失仪了,虽然是出于另一种原因。
赵夔真不是故意的,他也没料到会这样,昨晚顾鸾哭他还有信心能哄好,现在,听着她呜呜的哭声,赵夔悔得肠子都青了。
“阿鸾,我错了,以后我再也不欺负你。”侧躺在顾鸾身边,赵夔诚心地赔罪。
顾鸾自顾哭得伤心,没理他,无论赵夔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赵夔无奈,心虚地推推她肩膀,低声道:“我,我叫丫鬟进来收拾?”
这床被子是没法睡了。
顾鸾一听,哭得更难受了。
“不叫丫鬟,我来收拾!”赵夔连忙改口。
顾鸾的哭声,稍微低了点。
赵夔松口气,先扶不肯抬头的顾鸾坐在床角,他连被子带褥子一起卷了起来,抱出去交给丫鬟,再翻出一床新被子铺好,铺好了,顾鸾继续倒在上面背着他哭。赵夔猜测她现在极其不待见自己,不得已道:“我去前面睡,晚上也不过来了,阿鸾消消气?”
顾鸾哽咽道:“我不想再见你。”
赵夔知道这是气话,都是夫妻了,怎么可能不见,只是小姑娘脸皮薄,得多给她时间缓缓。
“那我先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