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识广博,即便去过也毫不意外。”
“但是不知道为何,他没有进去。”谢瑾瑜低着头翻着书册,“书中写到,那里对他有十分强的排斥力,他几次强闯之后遍体鳞伤,狼狈离开。”
柳既明沉yin,“只怕是机缘未到。”
谢瑾瑜笑了笑,没有接话,这点上她不赞同柳既明的说法。柳既明不知道,但是她了解,这是一本书的世界,之所以洛云旗进不去,只怕不是机缘的问题,而是他根本不能进去。
“此地据说在魔窟。”柳既明道。
谢瑾瑜看了眼地图,应道:“是。在魔窟和人界的交界处。”
魔窟和人间是完全不同的地方,通俗的说法是,如同一个在大陆正面,一个在大陆的反面。人间莺歌绿柳,烟波塞北,地域广阔,灵气充盈。魔窟则终日不见阳光,时常挂着溢满血色的月亮,怪石嶙峋,满目疮痍,魔气萦绕。
而魔窟与人界的交界处就在万丈崖。
万丈崖,顾名思义,悬崖万丈,深如海底。若有不慎掉落者,粉骨碎身,尸骨无存。但是每到月圆之夜,魔窟与人界之门开启,万丈崖翻转,魔窟与人界得以互通。人族修士与魔族的几次鏖战地点都在万丈崖,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要想进入天之裂隙不仅要到达万丈崖,更要抓准时机。
在人界的圆月与魔窟的血月重叠的瞬间,天之裂隙出现,如果错过这一个时机,便又要等上一个月。
洛云旗在第一次进入裂隙无果之后又逗留了足足大半年,却一次也没有成功过。但是他留下的方法却着实方便了谢瑾瑜和柳既明二人。
“半月之后便是满月之时,我们要在之前赶到万丈崖。”谢瑾瑜眉目舒展,算了算日子,微微笑道。
柳既明颔首同意。
海底之战结束后,柳既明和谢瑾瑜一下成为整个修仙界公认的敌人。不论贺凌回去之后,有没有受到长老的质疑,但是两人的罪名却已经是板上钉钉。
谢瑾瑜和柳既明不敢公然御剑飞行。两人化作一对普通的兄妹一同上路,躲躲藏藏也算是有惊无险的到了目的地。
万丈崖边有城名“鬼都”,此地是黑白相交的灰色地带,没有公平正义,没有对错之分,一切全凭实力。若是你有足够的实力,那就是优秀的猎手,可以横行一方,直到被别人猎杀。这里鱼目混杂,泥沙俱下,修士有,魔族有,平民亦有,但多是亡命之徒。
“师叔……”进入鬼都的时候,谢瑾瑜将自己从头到尾裹得严严实实,还在脸上糊了沙子。她深知这个地方的凶残程度,尤其对女人。即便柳既明有实力护她,但是对眼下的二人来说,不是惹事的好时机。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去万丈崖的必经之地,她也不想来到这里。
柳既明换了一身普通的粗衣裋褐,带着一顶斗笠,遮住眉眼,千秋被粗布包裹着背在身后,满是风霜。每走一步,脚印踏在泥地之上,印出深深的痕迹,剑气四溢,就像是一个移动的杀器。这样的人一看上去就不是等闲之辈,因而街上的人只是纷纷侧目,却不敢有什么动作。
他安抚的握住了谢瑾瑜的手,示意她安心。
两人找了一家客栈休整一下,此刻已经到了下午,两人打算休息一下,天色一黑便去万丈崖。好巧不巧,今日正好是月圆之夜。
客栈的老板坐在柜台里懒洋洋的打着算盘,对他们爱理不理,招呼着小二上了茶,便又埋头在账本中。
客栈之中还有几桌人,端的是面目凶悍,四肢魁梧,绝对不是什么善良之辈。
“哼哼,你们可听说苍羽门的柳既明?”待谢瑾瑜两人坐下不久,便听见从旁边桌传来的闲聊。
谢瑾瑜和柳既明抬头对视了一眼。
“哈哈,什么苍羽门的柳既明?他早已是修仙界的众矢之的,一个叛徒罢了!”一人嗤笑,“他的罪名是什么?勾结魔教,屠杀鲛人,就凭这两个,他永世不得翻身!”
另一人啜了口酒,接着道:“他柳既明人模狗样做什么第一剑修的时候,我就对他心生不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种人,真搞的自己跟一个神仙似的,果然……”
“但他做这两件事,真是痛快!我早就看修仙界那群道貌岸然的老头不顺眼了,这一巴掌打的好啊!”他旁边一人拍桌豪放道,“他做了这两件事后,我倒是佩服他了!”
谢瑾瑜嘴角抽了抽,憋不住笑容抬眼看了柳既明一眼。
见他端起杯子,若无其事的抿了一口,也许是茶实在难喝,微微蹙起了眉头。他神态自若,仿佛处在事件中心的那个人,别人在谈论的那个人压根儿不是他。
感受到了谢瑾瑜的目光,他眼神微微一变,有些警告般的瞥了她一眼。
这时,又听得那边人接着道:“不过,现在有他的悬赏,他若是走投无路来到这里,嘿嘿,我们可绝对不能放过这桩好生意啊。”
“我倒是想看看这天下第一剑修会不会被打成丧家之犬。”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