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边来,我交待你去买点东西。】
邹麦仁两条信息看完,脸红得也要滴血了。
他双手捂着脸砰的一下砸在桌面,声音大得全班都听到了,讲台上正板书的老师都吓一跳,以为天花板的吊扇掉了,吓得粉笔刺啦一声,在黑板划了一道很长的痕迹。
顺着学生们的视线,老师才找到罪魁祸首,惊问,“邹麦仁?怎么回事?”
听到老师点名,邹麦仁仿佛膝跳反应似的,就想站起来,还好生生克制,小幅度弹了下,就像踩到尾巴的猫,炸了一下毛就缩回去。
他把脸埋在手心死命摇头,闷声闷气到,“我我我,磕到头了,老师,对不起。”
老师还是很担心,过年给祖宗们磕头都没这么响吧,“邹麦仁,有事要说,别闷着。”
“唔唔,没,真的没……”
邹麦仁还是没有抬起脸,一个劲的甩头,大概是怕老师再问,唔唔说没的同时,拒绝的幅度大到肩膀和上半身都开始摇摆。
老师无言的看着他,不敢再问了,这简直是用生命在拒绝啊!
程理盯着邹麦仁的脊背,也不知说什么好,都让他别吓到了,怎还这样胆小?
铃铃铃,放学的急救铃声响了。程理赶紧的面壁假寐,耳朵竖起听班里同学往外走的脚步声。
杂乱的踢踏声慢慢远去,教室里只剩程理和邹麦仁,还有碍眼的盛文涌。
“麦仁,走,一起去网吧,有个叫剑侠情缘的游戏特好玩,真的。”
“我不去了,你去玩吧。”邹麦仁道,他还攒着急事呢。
“今天作业又不多,一起去吧,我帮你开个号,带你玩几局,”盛文涌拉邹麦仁的胳膊,盛情相邀,“你学不来的话,我正好带你,哈哈哈,年级第一拜我为师,想想都美。”
程理在后面听得火大,盛文涌你贼TM快滚!老娘这里十万火急!还有渣三需要你个菜鸟带,甭搞笑了。
邹麦仁摇头,双手紧紧扒着桌子,急道,“哎呀,你想去玩就快走啦,我我,我还有事……”
“什么事?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唔,文涌你……”
程理在后面忍无可忍,怒气爆表的大吼,“滚!”
盛文涌惊得往后一跳,大叫一声,“啊!谁?!”
邹麦仁也管不了那么多了,腾的一声从座位站起,奔了过来,“阿程阿程……”一张白皙的小圆脸急得汗都吓出来了。
哗——又流了……
程理咬了咬牙,双手摁住腹部,先把碍眼的人瞪走再说。
盛文涌也回过神来,见程理蜷缩在座位上,眉眼依旧凌厉,但脸色惨白,像受伤的母老虎,还逞强的威慑他人不许靠近,除了旁边那只急得双手乱舞的小白兔。
“好吧好吧,你两又有什么秘密了,”盛文涌和程理认识快一年了,知道她霸道孤傲的个性,无奈的耸肩往门那边退,“我先走了,若是你两有事搞不定,可以打我电话,麦仁有我的号码。”
MD,真啰嗦!程理挫了挫牙,盛文涌真是怕了暴脾气发作的程理,摆手道,“走走走,我这就走。”
“阿程……”
邹麦仁双手悬空,想碰碰她白得毫无血色的脸,想拨开她汗ye黏shi的头发,想触碰她紧咬得发白的嘴唇……可他不知道能不能碰,一想到阿程在流血,他就有点不知怎么办才好。
总是Jing力充沛的阿程不见了,变得纸糊似的好脆弱,他不习惯,更有点慌张害怕。
“阿程,你你你,怎么办啊……”
邹麦仁软绵的声音不自觉的发抖,见程理似乎痛得受不了的埋首在手臂里,他站在旁边慌乱无神,刚一蹲下,鼻尖就嗅到血腥味,他看到浅色的卡其裤有深色的印渍。
“阿程!!”
程理因为刚刚一声吼,腹部也跟着一阵绞痛,想闭上眼缓缓再说,旁边的傻豌豆却从她胳膊下钻进来!小鼻子耸了耸,就吓得小嘴一张,一屁股坐在地上。
邹麦仁真是吓坏了,坐在地上还要用双手扒拉程理的腿,溜圆的眼闪烁一层水光,“血沁出来了,好好好好作孽啊,阿程你给我看看……”
程理惊悚,低沉的嗓音都快劈叉了。
“别扒我的腿!”
这傻豌豆明明吓坏了,为什么还要看?她现在夹紧腿都费力,全身的力气好像随着血ye都流没了。
邹麦仁结巴问,“阿阿程,要要要要要红糖吗?”
“……”
红糖?见鬼的红糖哟!她要的是姨妈巾和新裤子啊!夭寿!
“我抽屉里还有风油Jing和红花油,要要要要吗?”
程理,“……”
她觉得世界开始旋转了,不行不行,得先稳住这颗犯蠢的豌豆。
“豌豆,你先镇静,镇静,深呼吸。”
程理忍着痛,握住邹麦仁的一只手,竟比自己的还凉,被他的蠢萌闹得无比复杂的心情瞬间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