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竟能撑起一座城。
而八爪鱼来自于血孤,不外乎他的父母也死于某一场战争中。
傻七去过血孤,那是一片荒芜的土地,它的每一条道路、每一幢建筑甚至每一棵树,都是用钱硬生生砸出来的。
但这仍然救不了这些孤儿。
或许也是本性作祟,或许又是管理不善,很多孤儿稍微长大一些了,就会从福利院落跑。他们被一些恐怖组织收纳,训练成童子兵。在狼国这片到处都能搞到枪的地方,坐一辆大皮卡,又把血孤城划分成一块一块小地方,圈地为王。
傻七去的时候就见过这样的场景,那些才到自己腰那么高的孩子,扛着一支和个头差不多高的步枪。他们抢外地人,抢福利院,枪杀住在周边的贫民,再搜罗更多的、又一次变成孤儿的孩子进入自己的队伍。
他们是狂热的,这一份狂热来自于空虚和恐惧。
在那里设立基地的甚至都不是狼国内部的激进派,很多都来自于境外,可狼国的都城桥锁都在乱,又怎么可能分神去整治血孤。
八爪鱼在那里度过了童年,后来被招募进黑石的队伍,其实也是什么都不懂,给一个面包,就跟着上了车。
那时候他只知道拿枪,只知道躲子弹,只知道人来了就要扣下扳机,只知道手雷拔出来有的八秒会响,有的十秒会响。有的能把人炸断胳膊,而有的却像霰弹枪一样,让人身上长满了碎片。
他不知道什么是激进派,什么是保守派,这一切都是进到队伍之后,才有了全新的认知。他也是从那时候才明白,自己的父母死于愿意跟蛇国交好的保守派枪下。
可偏偏他所在的队伍就是保守派的,他看着训练场上蛇狼缠绕的旗帜,每一天都在和别人搏斗,也在和自己搏斗。
傻七说,你是在蛇国建的福利院里长大。
八爪鱼哭笑不得,他说是啊,他们做个样子,就把我们丢在那里。我不是指责政府不干涉,而是觉得这样的虚伪很可笑。
有点能耐自己活下来的,到了年龄又变成战士。没能耐的就死在血孤的土地上,被风一吹,被土一埋。
傻七又说,所以不该制造更多的孤儿,不该拆散更多的家庭,不是吗?
八爪鱼说你真的是来游说我的,是不是?我也不愿意这么做,可你也看到蛇国是如何利用我们的。我们就是他们的一个军备处,用我们的命,造他们的路。
八爪鱼说着喝了更多的酒,他的脖子和面颊都红了。皮肤下边的血管隐约可见,犹如血桐叶子的根根脉络。
傻七又一次将话题点到为止。
音乐越来越大声,他也不好扯着嗓子说这些敏感的东西。
酒吧人杂,不可不防。
傻七挪了挪屁股,距离八爪鱼更近了,他的手又开始不老实,越来越往八爪鱼的身上蹭。
而八爪鱼虽然喝多了,却还维持着最后的理智。他抵住傻七的胸口,说不要在这里,我可能会碰见熟人,我不希望惹人非议。
但如果傻七听得进,他就不是真的傻了。
八爪鱼不说还好,一说反而激将了。傻七一把搂住八爪鱼的腰,狠狠地在他胡茬上亲了一口。
到了这里,哪里还有明哲保身的道理。傻七看得到八爪鱼的欲`望,那欲`望是时不时瞥向台上,时不时瞥向舞池,时不时半推半就地让傻七靠近,还有他佯装无事地吸一吸鼻子,将傻七的味道更放肆地吸进鼻腔里。
傻七不放松,手臂在八爪鱼的肩头不住收紧。他敬酒,灌酒,喂酒。他看着红晕在八爪鱼脸上爬得越来越浓烈,再感受着他的身子越来越放松,越来越绵软。
傻七说,我们去跳舞吧。
八爪鱼依然拒绝,他说我不会。
而傻七拽上他的手把他拉起来,他便能贴着傻七的身子,慢慢地将双臂箍上傻七的腰。
舞池里的汗味更浓了,过了十二点,狼国人的灵魂便脱离了rou`体。
傻七从后面抱住八爪鱼,手便伸到了八爪鱼衬衫的纽扣上。傻七刚想解开其中的一二,八爪鱼便眼疾手快地抓住了他。
“别这样,”八爪鱼再一次请求,“真别在这里,我不适应。”
“那带我回家。”傻七说。
然而,他没有等到八爪鱼的回应。
八爪鱼犹豫了一会,仍然以沉默作答。
于是傻七的手一发力,不由分说地扯开了他的领口。他抱紧了八爪鱼的身体,旁边的男人在他的胳膊上蹭上汗水。
傻七说,放松,忘记你自己。
(84)
八爪鱼叹气,他脑袋后仰,靠着傻七的肩头。
傻七的手伸进他的衬衫里,他摸着他的胸口,玩弄着那些令人引起滔天欲`望的地方。
傻七贴着他的耳朵,不停地呼着酒气,他说我喜欢你,我真的喜欢你,你抱着我吧,你把自己交给我。
舞池的气氛热烈得让人晕头转向了,傻七把上衣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