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罡气,能不受他影响。
那位大师兄很少留在无极山,似乎在外总有忙不完的事情。墨戊偶会去找炽翼,多半也神出鬼没不见人影。严争鸣无意间看见他在一座墓地练尸。眼底邪气难隐。
严争鸣下意识想去看渊华,可他的视线似乎总受到炽翼影响,只能观察到炽翼所见的范围。炽翼从未注意过渊华。他们几乎没有任何交集。
严争鸣这才明白那位大师兄为何心言渊华最不可能受炽翼影响。
眼前画面匆匆晃动,突然在一处停了下来。
炽翼火红色的身影立在扬扬落雨里,他脚下是那老者的尸身,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风yin。破天一身白衣立于他不远处,用剑指着他。
破天一字一句掷地有声,“你我从此恩断义绝。”
炽翼目无焦距,伸手欲去触摸地上尸身,却僵硬地停在半空。
原这老者终于堕魔,炽翼遵照当年所誓终是弑师灭祖。破天重情重义,毅然与他决裂。
炽翼为了躲避破天去到一处冰天雪地,从此久居。百年间,破天时常会去寻他麻烦,两人实力相当,一斗便是几日几夜。
有一日,破天突然同炽翼道,既然我杀不了你,那我就让天下修士来对付你,我倒要看看你能厉害到什么程度,炽翼,下月十五便是你的死期。
炽翼这次没有再逃,他隐隐觉得自己堕魔将至,是以一直留在自己府邸。及至约定当日,破天并未按约定时间前来,远处天光间突然轰天震响,雷鸣大作,从来只见冰雪的寒天冻地平空落下滂沱骤雨,如银河倒泻。
炽翼从入定中睁开双眸,红色眼瞳晦暗无光。
他清楚。这是有大能陨落了。
一身青衫的男子在几日后来到炽翼面前,他厉声道,“你可知渊华陨落了?”
炽翼闭着双目,“我知。”
那青衫男子又道,“那你知道他是为谁?!”
炽翼这才看向他,双眸淡漠,冷冷道,“那又如何,他自己的选择。”
青衫男子怒火中烧,咬牙切齿道,“渊华陨落,破天重创,墨戊堕魔,这些都是你害的!还有师父!”
炽翼站了起来,冷笑道,“东陵太昊,你把什么都推到我身上,你自己就没有错吗?你明知破天和渊华都不可能受我影响,你需要关心的从来都只墨戊一人,可你偏偏要做好你的大师兄,你关心每一个人,独独忘了墨戊。”
被唤作东陵太昊的青衫男子惊皇失措地后退了一步。
炽翼在东陵太昊走后进到一处密室开始闭关。等他闭关出来时,手中多了一把剑。
剑长三尺二寸,剑身通透,刃如白霜。
他来到一处还残留着血迹的断壁残垣前,衣袖一抛,将长剑插入了冰面。整个剑身几乎都末进寒冰里,只余一截剑柄露在外面。
剑柄处只刻着二字。
太华。
严争鸣挣扎着从梦魇中抽离,感觉有什么从脸上滑了下来。
慕华珑吃惊地望着他,他轻唤道,“争鸣?!”
严争鸣去摸自己脸颊,触手一片滑腻,才知道他竟然哭了。严争鸣转头用力挤出一个难看的笑,道,“慕华珑,我知道那道题答案是什么了。”
慕华珑问,“什么?”
严争鸣说,“是太华剑。”
严争鸣隐隐察觉到自己身份。可是他又不期望事实就如他所猜测。因为如果真是如此,那他该如何面对慕华珑。
他正在做的,只是名为喜欢的伤害。
严争鸣又想到幼时抱住父亲大腿哭哭啼啼的样子,喊着他不要入魔。他心酸的想,他真是没用。哭又能解决什么问题呢。
天朗气清,生意盎然。
月度例行考试刚过,无极山门的弟子如同往常一般开始修行。
器修院内。
离镜因在月考里得了个满星成绩,竟有好几名女弟子抢着与他同坐。严争鸣被几人无情挤开,不得不去到萧云逸身后。
严争鸣边坐边心道,这些女修忒可怕,还是慕华珑好。
授器修课的徐长老此时正讲到炽翼,先是大致讲述了一番此人在修道上的成就,而后便提到他弑师这桩事。
严争鸣蓦地抬起头,没来由一顿紧张。
徐长老最后给出结论,“此人虽在器修一道上造诣颇高,但心性不端弑师灭祖,是为不良,不值得效仿。”
萧云逸在前方冷冷说,“他欺师灭祖离经叛道,人人得而诛之。”
严争鸣脑中叮咛大作,立刻回道,“你怎知他就愿意弑师?!”
萧云逸便说,“你又怎知他不愿?”
“我、我……”
严争鸣不知如何讲。他看得比谁都清楚,当时炽翼眼中是绝望的,他分明是不愿。可是他不得不做。他讷讷着说不出话。
萧云逸冷笑一声,“他弑师难道不是事实?我看他心里愿意得很,他本就品行卑劣违天逆理,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