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打听一下,我想知道左先生的名字。”
欢歌卷了几件衣服,吩咐小斌下班以后送到自己租的小屋,然后转身跟着江露上了车。
车上两个人都没有说话,到了地方,欢歌也不言语,看着江露把酒瓶砸在地上,然后就老老实实的跪了上去。
临走之前,江露满脸愤恨的说:“李拾欢,如果不是小亮用死做威胁,你早不知道死多少次了。你妈妈的死,有我的责任,现在光通的死也算有你一份,你害了小亮一辈子,我也毁了你一生。以后我们两不相欠,特别是小亮,要是被我知道你去探监,我一定会让你比死还难受。”
其实江露的担心完全多余,他从来没有想要去探望江亮,倒是江亮经常带消息出来,而自己从来没有给过回信。
欢歌心里明白,这次能轻易放过他,只怕也是和江亮有关,但他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江亮这个人了。
江露不知道的是,她有一句话说错了,妈妈会死,一直都是他自己的错,和所有人都没有关系。和江亮无关,和那个校长无关,都是他的错。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欢歌觉得脚上已经没有知觉,不知道这双腿是不是真就这么废了。其实他也不是那么在意,从进迷蓝那天开始,他早就是废人,再多废两条腿也没什么区别。
这个地方比较偏僻,不远处有一个住宅区,他看到一个七岁左右的小男孩似乎很好奇,想偷偷走过来。
那座桥其实已经很古旧,旁边没有护栏,欢歌不由得担心这么小的孩子过桥实在危险,正要开口,就见一个三十多岁的少妇急匆匆的跑了过来,一把抱住孩子。
“小易,妈妈不是告诉你最近我们不可以走这座桥吗?你怎么又跑来?”
“妈妈,妈妈,为什么不能过这座桥啊?以前不是走得好好的吗?”
“前几天有一个大笨蛋喝醉了酒,掉到水里,就出不来了。如果你过桥,他会从水里出来把你拉下去的。知道吗?”
“啊,妈妈,我害怕,我们绕那边回家吧,那边有个好奇怪的人。”
欢歌看着这对母子走远,想到小时候母亲对自己也是这般温柔体贴,不禁流下泪来。他今年二十一岁,已经在迷蓝待了三年,和十八岁时的自己,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膝盖已经没有知觉,流出的血已经染满了地面,好多都流到河里,河水很快就吞没了血色的红,就如这黑暗的夜色会吞没整个世界一样。
天好像快要亮了,他听到有车开过来,不知道是谁起得这么早,难道是江露派来收尸的人吗?
他有些恍惚,就听到一声很急切的叫唤,好像是卷卷。眼前一片黑暗,他看不清也不想看清。心里在默默叹气,这件事终究还是被卷卷知道了。
等到再度醒来的时候,就看到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天花板,这是医院?在医院可是要花不少钱,现在的自己身无分文,就算是卷卷掏钱,他也不希望让他太破费,不能欠周小开太多东西。他们需要的是不打扰,而不是反复叨扰。
他有些着急,刚要坐起来,猛一抬眼,就见左先生坐在床头,他吓了一跳。这是在做梦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你醒了啊,小欢,你真是命大,幸亏我去了一趟迷蓝拿东西,不然你是打算死了也不告诉我?出这么大的事情,怎么不打个电话给我。”
卷卷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就见他拿着削好的苹果,满脸关切的看着自己。
“卷卷,这是……?”欢歌满脸疑惑的看向左先生。
“哦,你的这个客户,徐彻先生,他昨天晚上打电话到迷蓝说要包养你一年,我帮你答应下来了。你觉得怎么样?”
徐彻,这就是左先生的名字吗?欢歌总觉得这件事有些太过巧合,不由得多看了卷卷几眼。
“是啊,我昨天回去以后,房子空空的,我觉得家里缺个等我的人。在迷蓝的会员卡我已经注销,你试试在我这过一年,让我感受一下你们的套餐吧。你的客户实在太过分,居然要你跪碎玻璃,以后你跟着我也不用吃这份苦。”
看来卷卷没有把自己离开迷蓝的事情告诉左先生,那也好,他不希望到时候他为了同情留下自己。一年是老天的垂怜,能和左先生在一起是他想都没想过的好事。
“你伤好了以后,直接和徐先生去他家里吧,我已经帮你把行李收拾好了。”卷卷看出他们还有话说,就不做灯泡,拔腿就走。
“谢谢你,左……徐先生。”欢歌忽然有些不适应起来,感觉这一切来得太快。
“左?我真是好奇,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念着左先生,那是你的客户吗?还是你喜欢的人?”徐彻问得平静,却让欢歌一下子紧张起来。
嫖客最讨厌难缠的人,如果让他知道自己对他有心思,也许包养的事情马上就不成了,他只能说:“是……那是我以前喜欢的人,只不过后来我们分开了。”
徐彻点了点头,继续说:“我也有过喜欢的人,可惜被我伤透了心,也走了。”
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