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能杀出去?”
随着三皇子的茶杯落地的声音,更多的黑衣人出现了,“既然都来了,那就一个都不剩,全部都给我解决了。”
“如果加上我呢?”萧渊出现了,身后跟了一群银月坞的人。
处于优势的三皇子一下转到了劣势,争斗一触即发,荀子安护着段思宁突围出去。
“小心。”惊呼之际,荀子安替段思宁挡了一剑,那剑直直插入荀子安胸口的位置,在荀子安晕过去之际,最后说了一句,“这一剑是我欠你的。”
后来,段思宁只记得在刀光剑影,血流成河之下,她大喊着救救他,最后是萧渊把她们救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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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皇子在圣上面前陈列了三皇子所有的罪证,包括十一皇子之死,乐弋楼Yin谋,施粥下毒,以及萧渊提供的账本,铁证如山,三皇子始终缄默。
最后,三皇子被贬为庶人,永久禁足,其母贵妃则被打入冷宫,同时流放了程家所有人。
七皇子本就受宠,又因此事立了大功,深得圣上信任,圣上有意把太子之位交托给七皇子。
七皇子与夏兰淇来往得更频繁了,荀子依对着七皇子旁敲侧击道:“你与夏姑娘的事我都清楚,同样地,到底谁在粥里下毒陷害三皇子我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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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思宁日夜守候着荀子安,几日几夜地不睡觉,日常喃喃自语:“你可否还记得答应我的一件事,那时我说等我想起再与你说,现在我想起了,我只想要你快些醒来,男子汉大丈夫说过的话可要算数。”
荀母虽不喜段思宁,但她还算明理之人,更何况她儿子昏迷之时还喊着段思宁的名字,也就随了她去。
大夫说这醒不醒全靠造化了,要看他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段思宁握着荀子安的手,“我之前想着是你今后都能陪我看星星,看萤火虫,现在我不奢望了,我只求你醒来。”她总算明白母后常与她所讲的,比爱而不得还让人心痛地是你爱的那个人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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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干年后,段思宁挺着肚子,在九儿的搀扶下在亭子里坐着,一个粉雕玉琢地娃娃扑闪着大眼睛扑向段思宁的怀里,软软糯糯道:“阿娘,肚子里的妹妹什么时候会出来啊,小树可想见到她了。”
“荀树,到爹爹这边过来,不要调皮了。”荀子安玉树临风站立在桥头,一身白衣,欣然而立,段思宁望去,虽说是当爹爹的人了,但依稀还有几年前少年时的影子,时光仿佛又回到了他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刻,他腾空把她揽在怀里,她痴痴地望着他。
亭子旁边湖中倒影出段思宁的脸,本来的小脸胖了一圈,身形亦是。
荀子安轻轻地刮过段思宁的鼻子,柔声道:“在想什么呢?是不是胃里又犯难受了?”顺手抱起荀树,当年段思宁怀荀树的时候一天要吐上多次,他心疼她,日日晚上亲自起身为她煮吃食,怕她饿着。
段思宁回想起怀荀树的时候,的确把她折腾得够呛,她摇着头轻笑,“我在想时光过得真快,一晃眼,小树都这么大了,可你依旧,岁月并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什么,倒是在我身上留下了一堆rou。”
荀子安被她逗笑了,手轻轻地捏了捏她脸深情地道:“不论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心底最柔软的那一处。”
段思宁眯起月牙眼笑,融化了他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