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后来发现他不是,他会因为一点小事吃醋嫉妒,也难免有贪求,难免自私地想要更多。
但他无法确定,贺忻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所以他从未斗胆跨过这一步。
说他怂他也认了。
“诶诶诶,小李,你这么喝会醉的。”旁边有人关切地说了句,李言蹊转头笑笑,却并没放下杯子。
他做事一向有分寸,还从没有这么想喝醉过,脑子里有个声音在不断叫嚣,醉吧醉吧,醉了就爽了,什么都不要想。
接着又是一阵觥筹交错,李言蹊默默拿过角落里一瓶未开的酒,咬开灌了进去。
从酒店出来,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笑,嘴里还不时哼着歌,三俩人互相搂着,都醉得不轻,李言蹊靠在墙上用围巾罩住脸,感觉腿有点软,脑袋里一片小金花,耳边因为眩晕嗡嗡嗡的响着,过了很久喧嚣殆尽,他闻到了熟悉的烟草味。
他抬眼看着贺忻,轻轻笑了一下。
“你醉了?”
“嗯。”李言蹊说,“没醉过,但感觉不赖。”
贺忻把地上的包背起来,沉默地看着他,好半天才说,“走,带你去清醒一下。”
李言蹊被他扯着往前跑,感觉对方也处于微醺状态,手很烫,直线跑得歪七扭八,激起了心里强迫症小人的强烈不满。
但是他醉了,头晕,拉不动贺忻这么大个儿。
贺忻不知道发哪门子疯,拉着李言蹊跑到了滑冰场,那是个天然冰场,不用穿冰鞋就可以滑,李言蹊刚被带进里面就猛地往前趔趄了一下。
贺忻却一溜烟滑出了老远,站在终点处朝他勾了勾手指,“塔哥,你太菜了吧。”
喝醉了的李言蹊经不起激,刷的一下从地上爬起来,甩了围巾,飞快地移动到贺忻身边,拽着他的胳膊原地兜了一圈,“服不服?”
贺忻眯了下眼,“不服。”
李言蹊又扯着他胳膊把他往前推了下,贺忻脚尖轻点,非常炫技地给他来了个倒滑,转身笑得十分愉悦。
这一场无聊的比试就在你推我一下我撞你一下中开始,俩人绕着冰场溜了一圈又一圈,彼此都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使尽浑身解数想从对方嘴里套一句“服气”。
他们脚步是乱的,脑子是乱的,一切都是乱的,只有彼此靠近时粗重的呼吸是真实的。
贺忻靠着栏杆,喘了几口气说,“你的节奏感和平衡感还得练啊。”
李言蹊看了他一眼,“你喝了多少我喝了多少?”
贺忻没说话,挑了挑眉滑到李言蹊身边,低头从手腕上解下了那串小葫芦塞在对方手里,“我给你滑一圈花式的。”
蓦地又正儿八经地补充了一句,“别给我磕破了,上次碎过一回,把我心疼的。”
李言蹊握着带有贺忻体温的小葫芦,看着他身影从近到远,再从远处回到他身边,因为醉酒后遗症脑子依旧发着晕,眼里的视线是模糊的,可手里的触感却很清晰。
小葫芦上有一道裂痕,它碎过,却被贺忻小心地修补好。
那一瞬间,他带着一丝心有余悸的冲动忍不住上前拉住了他。
你这么宝贝这破玩意儿是为什么?
它在你贺忻挥金如土的人生里到底有什么可宝贝的?
你是宝贝它还是因为送的人是我?
李言蹊仗着自己醉了,仗着自己脑子不清醒,仗着自己还从没这么发疯过,右手紧紧地攥着贺忻的手臂,把他往墙上一推,理智的堡垒全数崩塌,他觉得懊恼、觉得烦躁、觉得热,觉得心里憋得太难受。
可是贺忻却看着他又问了一遍,“你醉了吗?”
李言蹊一个晃神,才明白他刚才的行为在他眼里都归于醉了。
沉默的一分钟显得格外漫长,李言蹊想把这醉状弄得更逼真点儿,于是伸手抓住他头发,狠狠往前一拉,语气却放得很轻,“是啊,我刚才喝多了。”
贺忻离他很近,对方热热的呼吸扑在他脸上。
他醉了吗?为什么喉咙里满是燥热的叹息,为什么口渴到想要对着这人的脖子啃下去。
李言蹊的手还抓着他头发,刚想收回,就被贺忻猛地一下攥住了手腕。
俩人的视线相交,李言蹊把那句话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你醉了吗?”
贺忻觉得他醉也好,没醉也好,此刻李言蹊的喉结、锁骨还有若隐若现的酒窝都在不断触碰他的底线。
这么冷的天,他遛了这么一大圈,还没发泄完吗?
李言蹊晃了晃沉重的脑袋,哑着嗓子笑了起来。
然后他听见贺忻气势汹汹地说, “笑屁,只许你醉吗?”
紧接着他迷惑,甚至还有点儿委屈的嗓音在李言蹊耳边响起,“我醉了,我凭什么不能醉?”
说完他身体往前倾了一下,李言蹊以为他要摔了,连忙搂住他,贺忻盯着他看了三秒,偏头亲在了他酒窝上。
第四十五章 第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