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的男人也站了起来,比他们更快一步地走到外面。
有那个男人在,上前搭讪的女学生基本都望而却步了,谢医生抱着笔电,一只手轻轻搭在他肩上,完全没了台上的沉稳气质,委屈巴巴地盯着人看,虎牙晃晃悠悠,没一会儿又笑开了。李言蹊觉得此刻的画面有点儿似曾相识,不由得看了眼在他旁边站着的贺忻。
对方拍了拍他的背让他上前去问问情况,还没等他们准备好,谢医生的视线就飘了过来。
“就是那个男生,你上课时他记了不少笔记,哪儿招惹来的崇拜者?”梁铮微微眯了下眼,不怀好意地看着他。
“超冤,我不认识他。”谢宗南回忆了一下,并不记得自己的直属学弟里有这号人物。
旁边那位大高个就更不用提了,他们医大没有这么高的。
李言蹊已经走到了他俩面前,很虔诚地颔首鞠躬了一下,把谢宗南吓得够呛。
“谢医生您好,我是邱医生底下的病患家属,邱廷风,他是您的大学同学吧,不好意思冒昧过来,打扰到您了。”
谢宗南想起来了,之前邱医生跟他打过招呼,他那儿有个家属,弟弟一直因为心脏病在住院,但是南溪那边条件不允许,开刀有风险,他们想转院到安潭来,看有没有希望好好治疗一下。
他朝梁铮使了个眼色,对方心领神会地一点头,朝他晃了晃车钥匙,拍拍他的脸径直走开了。
这位谢医生被拍脸后并没有生气,反而笑得更开了,仿佛能从他脸上看到“爸爸再打我一次”这几个字。
贺忻跟李言蹊都觉得有点懵。
“你弟弟是李岸吧。”谢宗南收回了笑,回头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正经道,“我看过邱医生给我发的资料,但详细病情不太清楚,方便去对面凉亭里坐会儿,聊一聊?”
“谢谢。”李言蹊感激地笑了笑。
三人去凉亭里互相交了底,这也是贺忻第一次这么全面的了解了李岸的病情,情况并不好,比他想象的还要严重。
谢宗南在听完李言蹊的叙述后,眉头紧锁了片刻,但怕他们担心,又很快舒展开笑容来。
“大致就是这样。”李言蹊搓了搓手,紧张地问,“如果条件允许的话,他能动手术吗?”
谢宗南沉默了一会儿,还是准备实话实说,“首先要跟你说一个比较残酷的事实,在医学上,一般来说,像李岸这样心房心室全缺的先心病患者,能活得二十岁以后的,有一部分是5岁前自愈的,但显然他没能这么幸运,他现在已经七岁了,错过了最佳动手术的时间,危险一定是有的,而且很大,我......现在还没有给他具体检查,但听你这么描绘的话,来安潭做手术也有80%的危险系数。”
贺忻很急的问,“如果手术失败,他会怎么样?”
谢宗南低头叹了口气,“好一点的继续这么疼着,坏一点的......就不需要我说了。”
李言蹊眼神黯了一瞬,却仍很平静地听着。
谢宗南看了他一眼,觉得这俩男孩子为了问这事儿大老远跑来这里,挺不容易的,他安慰道,“其实也没有那么糟糕,至少他现在各方面的身体指标都在往好的方面走,我不敢保证我能治好他,但如果你们把他送到安潭一院来,我就会尽全力去救他。”
李言蹊整了整衣襟,很诚恳地笑了下,“我知道,谢谢谢医生,我来这里之前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不管是20%还是2%,我都想试一试。”
“好,那就没什么问题了,你们什么时候能过来?”谢宗南看了眼时间,“我可以尽早替你们安排床位,再做个全面检查。”
李言蹊犹豫了一下,“八月份吧,我想考到这里来,也想成为安潭医大的一份子。”
谢宗南有点惊讶,没想到他俩居然是高中生,但很快想起梁铮说的,之前讲座的时候他一直在记笔记,估计是为了学医做准备。
“作为学长我期待你的到来,”谢宗南朝他们笑了笑,“不过安潭临床医学很难考,你也知道这是全国数一数二的医科大学,特别是关于心胸外的专业分数都很高,加油啊,等你考完试,说不定能够在这里给你弟弟重新开始的希望。”
“谢谢,我会努力的。”李言蹊说,“谢谢您抽空听我说这事儿。”
谢宗南很无奈地咧了咧嘴,“不是,我才27岁而已,三十还没到呢,虽然比你们大了十岁左右吧,但也别您啊您的,怪尴尬的。”说着他看向贺忻,兀自转移了个话题,“你也是想考医大的?”
贺忻摇摇头,指了指对面的教学楼,“我是来考美院的,今天自主招生,以后我会跟他在隔壁学校。”
话音里难掩对李言蹊的骄傲。
“美院也挺厉害的。”谢宗南拍拍他们的肩,“加油,八月就等你们考到安潭来了。”
离开医大,李言蹊跟贺忻往学林路走着,这边是一个大学城,一共有四个大学,美院,医大,航大和商大,到处都是学生,他们脸上没有被巨大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