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提及姓名,但学徒似乎也是当下明白了小葫芦头所说之人,笑道,“先生啊,往那个方向去了,提了酒刚走,说是要买些下酒菜的,你跑快点,估计还能找到他的。”
小葫芦头叫了一声,“好嘞。”顺着学徒所指的方向就去了,可是他人长的小,放眼望去都是成年人的胳膊肘,小葫芦头没办法,只得抱着鸡一边在人堆里挤着一边放声嚷嚷,“先生?三先生?你在哪里呀?”
小葫芦头心想,先生耳朵一向好使,他这么喊几句,没准就听见了呢?
走了没几步,前方忽然出现了sao动。
大批官府的人马从道路尽头涌现出来,人群快速的向街道两边拥挤成一团,侍卫在两侧的把守着维持秩序,街道顿时空出一整个宽敞的通道来。
百姓们被圈住了,好奇的瞪着眼睛往外看,嘴里不住议论道,知府大人在街上露面了,嘉康这是又来了什么大人物呀?
小葫芦头挤在人堆里被踩了好几脚,听周围人议论的热闹,他心里也好奇的不得了,连蹦了几下没看着光景,索性卯足了劲儿往外面拱,也亏得他人小,竟然不多时就让他挤到了人群的最前列。
只是小葫芦头这边还没来得及看见什么,人群忽然往前一涌,挤的侍卫差点没拦住,小葫芦头更是直接被推的脱了手,花毛鸡顿时扑腾出去,大摇大摆的落在了官道正中间。
小葫芦头这一看顿时急眼了,心想这要是让家里知道了不得打断他的腿?当下想也没想就钻过了侍卫的胳膊。
他人小跑得快,侍卫甚至没有来的及拦下,在众目睽睽之下就蹿过去要够那只鸡,只是这头鸡刚抱到怀里,那头人群中就陆续传出了尖叫声,小葫芦头只来得及听到头顶传来的一声尖锐的马的嘶鸣,下一秒,一个巨大的黑影笼罩在他的头顶。
小葫芦头下意识抬头,只能看到晴天烈日下,一双钢铁般的马蹄高悬在头顶。
他张了张嘴,吓呆了。
当今皇上微服私访,一年一度巡查各地,一向是朝政上一个不公开的秘密。
然而今年却不知是谁走漏了风声,临近康中地区,巡抚带着一众官员兢兢业业的站在江头,皇上骑马还没走近,这一干大大小小的官就长跪不起了。
可皇上却在江头下了马,顺着官员一个一个看过去,眉头皱起来,那脸冷的跟腊月大雪一样,品级大一些的官员这才意识到怕是逆了圣上的意思,殷勤献错了地方,当下也不敢再留了。
如此一来可苦了各地知府,明明心知肚明眼前人是何等身份的,可又不敢表现的太过,每天冒着掉脑袋的风险招待,当真是如履薄冰。
所以,在得知皇上沿途要来嘉康,知府章钟山已经是紧张的几天没吃好饭了。
他一早来接皇上入城,不敢太过招摇更不敢有所怠慢,只盼着这一路平平稳稳,却没想在进城路上不知道从哪里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小毛孩,为了抓鸡竟然直接冲撞了圣驾!
转眼间马车已行驶到小孩面前,凭那车速绝不可能立时就停下来,同时马受惊了,狂躁的就要直接踩过去。
人群发出sao乱和不忍的尖叫声。
章知府一时间甚至没反应过来,那会脑子里思绪万千,脑门的冷汗一瞬间就淌下来了。
皇上进城时心情原本就欠佳,如今再来上这么一出意外……
官途多舛还是其次的,一进门就见了血,若是皇上怪罪下来,光是想想章知府就头皮发麻。
可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人人都以为无法挽回的那一刻,马车前,骤然纵过一道身影,速度之快几乎rou眼无法捕捉。
下一秒,马车疾驰而过,那小孩和花毛鸡却在原地凭空消失了。
人群静默了能有一秒钟,顿时一片哗然之声。
庆幸有余,纷纷议论开刚刚惊险的一幕。
章知府一颗心瞬间落下了一半,虽然没看清楚发生了什么,但心里的侥幸早已远远大过了疑惑,抹了把脑门的汗,嘴里不住叨念着,不见血就好呀,不见血比什么都好呀!
可侥幸了没有多久,只见那辆分量极重的马车却突然以一种极其诡异的速度被逼停了。
下一秒,一只修长的手掀开了帘子。
章知府的心顿时又提到了嗓子眼里。
因为车上的人走下来了。
百姓们顿时又多了一小股sao动,原本以为马车里坐了一个大腹便便的高官老头,却没想到原来是一位这样俊美的青年人。
这是谁呢?是哪个世子?亦或是达官贵人家的某位少爷?
可他在原地站着,双眼陷入一种难以理解的震惊,混杂着彷徨。
他的视线顺着人群一点一点的压过去,气势逼人且压抑,一时间连人群的说话声也低下去了。
仿佛丢了什么,又仿佛在找寻什么。
章知府只得硬着头皮走过去,颤着声开口,“皇……黄大、大人,这个……可是有什么……不顺……”
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