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无人出列。
另一文臣出列,“少府大人忧民忧国,终是卧病在床,今日未能上朝。”
宇文博作罢,询问那位大人,“王大人,那你认为,该战还是和?”
王大人支持和,“晋强陈弱,此时发生战争,必定加重国家负担,有失民心。为何不休养生息,待来日,再踏平晋国不迟。”
王大人说完,两名大臣跟着附议。
大臣们各执己见,宇文博犹疑未决,举棋不定。
下朝后,宇文博有些苦闷,吩咐近侍周离带上酒,陪他去凌霄阁一坐。
凌霄阁内,院中的水池边,几个小丫鬟在教杨静娴钓鱼,正玩的开心,见是陈王来了,都识趣的退下。
宇文博随意地坐在水池边的石栏上,他接过周离的托盘,挥手让周离也退下。
他倒了酒,径直饮下,又倒了一杯饮下,才把自己的苦恼和盘托出。
杨静娴放下钓竿,坐到宇文博的身边,拿了酒壶也给自己倒上一杯,学着宇文博的样子,一口饮下,结果辣的她直咳嗽,不停地找水喝。
宇文博看着杨静娴的窘迫,捧腹大笑。
笑过后,宇文博心里舒坦多了,他半开着玩笑问杨静娴,“如果你是寡人,你会怎么做?”
杨静娴晕晕乎乎的,想起申时乙在御花园的高谈阔论,摇头晃脑地说道:“你是上过战场的人,怕是没人比你更懂战争的残忍了。”
接着,她又搜寻着记忆,把还记得的,申时乙当初说过的话,说了一遍。
杨静娴的醉言醉语,很有道理,让宇文博豁然开朗,“对呀,他日陈国强大了,也可迎回公主!”
没想到她和王大人的看法不谋而合。
朝堂上,和少府申时乙交好的官员,都支持战。
他虽然借口生病没有上朝,大约也是支持战的意思。
王大人,性格孤僻,很少与人来往,明显不是申时乙的人。
杨静娴的性格,他最是了解不过,一个刚刚化形不久,还没有学会撒谎的人。
所以,这就意味着,他们的建议,才是最为靠谱的建议。
宇文博解了心事,心情大好,他知道明□□上该怎么办了,饮尽壶中酒,回了太极殿。
次日朝上,宇文博力排众议,同意晋国的求亲。
而这,也成为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半月后,宇文秀敏带上十里红妆,百人陪嫁,千人的送亲队伍,在宇文博和大臣的目送中,启程去了晋国。
可惜,这件事远没有那么简单。
两月后,车队刚刚踏上晋国的国界,公主死了。
消息传来王宫,又是好些天以后,晋国早已经集结十万大军,对峙在陈晋边界。
晋国说陈国欺人太甚,假意嫁公主给晋国,真实目的,却是为了羞辱晋国,给他们一个下马威。
晋国使者,带着秀敏公主的绝笔书信,在陈国朝堂上,当面质问宇文博,要他三天之内给出一个说法,不然,他晋国的铁骑,将踏平陈国。
书信上写着,秀敏公主和司马将军,两情相悦,私定了终身,可为了陈国,她只能嫁往晋国。
她本来已经断了所有的念想,司马将军却成了送亲的将军,她的思念,再也抑制不住。
到了胡州,医女查出,她身怀一月有余的身孕,她既兴奋又害怕。
当晚,公主悄悄将此事,告知司马将军,司马将军当即便要带她离开,他说自己愿为天下罪人,也要跟她在一起。
有这一句话,秀敏觉得足矣,此生无憾。
她不能因为自己,让司马将军终身活在追捕之中,他应该为国效力,应该驰骋疆场。
送亲队伍不能踏进晋国国土,他们在胡州分别,她望了他最后一眼,只好对不起王兄,选择了自尽。
有他们的孩子陪着,她不觉得孤单,只求王兄放过司马将军。
医女也当众承认,去晋国的路上,公主和司马将军确实感情很好,并有一月有余的身孕。
读完秀敏的绝笔,宇文博怒火中烧,他疯狂地撕碎书信,不能留下,这可是秀敏给宇文一族,给陈国留下耻辱的证据,不能留下。
宇文博带着愤怒下了朝,思索着该如何回复晋国。
晃眼间,看到墙上挂着秀敏画的山水画,宇文博扯下画卷,正要准备销毁,看到了上面秀敏写的诗。
宇文博大惊失色,这首诗和晋国使者送来的绝笔,不是一个笔迹。
奈何,他在朝上时,怒火攻心,并未注意笔记之事,相反,还毁去了证据。
他明白了,这是晋国想要出兵陈国的借口,公主可能是死于晋国之手。
但是晋国屯兵于边界,虎视眈眈,前线告急。陈晋之战,一触即发。
晋国的使者还在陈国,等着他给出说法。
他肯定其中有猫腻,却苦于拿不出证据,如何是好。
“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