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在赵高成为嬴政身边的侍从之前,他的前任无不是惨死的,所以,王上和长史大人之间的事情,他还是不要插手比较好。
李斯赶到咸阳宫的时候,还未到正午,而在不知不觉中,正午已经过去了,天色也已经渐暗,
这样一动不动的跪了好几个时辰,李斯的双腿早就已经僵硬到没有知觉,视线已经渐渐开始模糊,身体微微摇晃了几下,像是下一刻就要倒下,可即使如此,前方的殿门依旧是紧闭着的。
李斯闭上了眼睛,脸上露出了一个苦笑。
就连李斯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为何非要见到秦王,成蟜之事虽然蹊跷,可也不足以让他如此坚持,还是说……其实,他早就不想像之前那样二人互不相见了吧。
感情之事,原本就是说不清道不明,即使自己嘴上说要与阿政断了来往,可心里却根本做不到啊……
这样想着想着,李斯的思绪渐渐开始混乱了起来,意识也似乎正在远离自己,可即使如此,身体却依旧保持着跪着的姿势,直到他完全失去意识,徒然歪倒在地之前,他都是那样笔直跪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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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睁开眼睛,李斯就听见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他怎么样了?”
另一个声音响起:
“大王不用担心,长史大人只是因为半日未进水食,因体力不支而晕倒了。”
李斯勉强睁开眼,偏头往一旁看去,虽然视线还有些模糊,但隐约中还是能够看清,房间中的站着的那人便是嬴政。
见李斯已经醒来,嬴政也稍稍松了一口气,表面上,他却依旧冷着一张脸,端着瓷碗走到李斯床榻边,道:
“醒了就先吃点东西。”
说着,便要扶李斯起身,可李斯却伸手挡住了已经送到自己嘴边的碗。
“王上准备命长安君率十万Jing兵伐赵,可有此事?”
“你求见寡人,就是为了这事?”
嬴政瞪大眼睛看着李斯,失望之情溢于言表,可李斯却好像没有看到他脸上的神色,继续说道:
“王上,此事还请三思。”
嬴政将手中的碗放到一边,平静的陈述道:
“华阳太后,夏太后都为成蟜请命,寡人又能有什么办法?”
听嬴政这么一说,李斯却越发觉得不对劲,他自言自语道:
“长安君自幼在夏太后身边长大,可华阳太后……她为何也为长安君请命?”
“怎么?长史觉得……成蟜不足以堪此大用?”
李斯沉默了片刻,不管怎么说,成蟜都是嬴政的王弟,就算自己认为成蟜或许会对嬴政不利,但却没有证据,如此贸然说出,反而不好,可是如果什么都不说,李斯却又有些不甘心。
思前想后,李斯只得这样答暗示道:
“成蟜是利剑,王上要小心,不要为这把利剑所伤。”
嬴政没有继续说话,他只是盯着李斯,良久,嬴政起身,道:
“长史的担心应该是多余的,不管怎么说,成蟜毕竟都是寡人的弟弟。”
嬴政这么说,话里的意思也已经非常清楚,他信任成蟜,认为成蟜不会背叛自己,李斯有些不甘的,想在说些什么,却被嬴政直接打断道:
“此事不要再说了,长史好好休息,寡人的诏令已经下达了,半月之后,成蟜便会带兵出征。”
说完,嬴政大步走出了内室。
看着被嬴政留下的那碗米粥,李斯突然感觉到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与嬴政之间,已经有了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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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日之后,成蟜率十万大军出征赵国之事终于最终敲定,朝野闻之,无不震动。等到成蟜出征的那天,秦王亲自为成蟜践行,百官无不相送,其场面之壮观,不亚于秦王亲征。
率领着这十万大军,成蟜却没有急着往赵国进发,他所获得的这十万大军可不是用来打赵国,而是用来帮助他登上王位的,但同时,他也没有急着回师咸阳,此刻的他,正在等待着咸阳的消息。
没有人注意到,成蟜身边的那位白衣书生,早就不见了踪影,而成蟜正在等待的,便是浮伯丘从咸阳带回的消息。
其实,就在成蟜领十万大军开往赵国的时候,浮伯丘已经秘密回到了咸阳,他知道这个时候,咸阳城中的守军一定空虚,而他要做的,就是与樊无期一起率领着三千Jing兵,一举拿下咸阳宫。
嬴政不会想到,李斯之前的担心变成了现实,自己一直信任着的弟弟和宗室,真的背叛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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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伯丘秘密潜回咸阳之后,立即与担任中尉的樊无期联系,调动三千Jing兵往咸阳宫开去。
掌管咸阳兵马,维护咸阳的治安原本就是中尉的职责所在,樊无期秘密调兵的这一举动并没有引起吕不韦或是嬴政的注意,再者说,成蟜抢夺樊无期夫人之事众所皆知,他们万万不会想到,樊无期其实早就已经被成蟜和浮伯丘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