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参见圣神、帝君。”
希音歪着头想了想,道:“你如今既已非月老之身,应当无须自称‘小神’吧?再道我们已是好友,日后莫要这般拘谨,九里明见我从来都一副趾高气扬样。”
见希音已自称了“我”,独活也不故作谦让,只笑着应了声是,但面对希音如此已是极限,圣神面前还是万不敢不尊。
京墨也不在乎这些,问道:“可是去了神界?”
“是,殿前守卫道圣神并未回去,后小神又寻着云端之上的上神祥瑞之气到了林府,三殿道二位在乾坤山,故才赶来。”
京墨颔首:“辛苦了。”
“圣神言重。只是小神尚有疑虑……”
“本神知道,进来说罢。”
“是。”
希音托着下巴听她讲述完自己一朝梦醒后成为朝颜的事,听的津津有味,直到京墨揉她头顶才将她神思拉回来。
她笑眯眯问道:“你一醒便来寻了我们?未去地府看九里明那厮?”
独活摇头,她满腹疑虑尚存,哪有心思去寻他,其实更怕的是他做了何有违纲常之事,将她强行召回也未可知,毕竟他向来不管不顾,性情乖戾的很。
故一心只想找圣神问清楚,毕竟此事若有人知情,定少不得圣神。
希音也扭头看着京墨,也十分想看向来与旁人寡言少语的男子,要如何与独活讲这一串曲折的故事。
京墨故作看不到她的目光,淡淡问道:“昔日第一重天天门外,本神与阎王所谈想必你已听的清楚,如今作何想法?”
独活对自己当日行踪暴露于京墨面前全无半分惊讶,闻言答道:“圣神所言,可是那句‘顺其自然,自会柳暗花明’一句?当日小神并不知其何意,只是见既圣神如此点拨,也同样想通,故与他才消了嫌隙。”
“本神问你,三万年前某日你于地府离开之际,是否路过忘川?”
独活不知为何提到这里,但还是依言答道:“似乎是有这么一件事,记得有次九里明临时因公事赶往阎王殿,无法送小神回神界,且来往于神界时从未细细游览过此地,当日既得了空,便四处转悠,途径忘川主要是因为对奈何桥上孟婆布汤十足好奇。”
京墨道:“那你可曾记得旁的事?”
“旁的事?”独活想了想,摇了摇头。
“三万年前你路过忘川之际,因靠的岸边近了,不慎被忘川水卷了裙袂,忘川水只吞魂魄不食旁物,故你裙袂未shi,你也始终不知此事。”
希音接道:“所以便是那一次,忘川水吞了一丝独活的元神?”
“嗯,忘川水虽强势的可吞噬尽世间魂魄,但因并无上神亲身试过,故它噬不得上神之魄的事并未传出,且不过一缕元神,独活神力强大,并未察觉出丝毫不妥。忘川水吞进元神之后,因无法噬尽,又因纯净神力与它相冲,没多久便弃了元神,不知怎的就飘至凡间,投进南国左相夫人怀中。”
也就是此时,姻缘天机盘中已转了方向。
独活已愣怔,僵在原地喃喃道:“所以,朝颜便是小神?”
京墨颔首,继续道:“世间万物皆有因果。因被忘川水卷了魂魄,导致生出朝颜,后你查看姻缘天机盘发现他与朝颜的姻缘线,使你二人因此生隙;因九里明与你始终对对方念念不忘,才有了他将你困于地府,后被金乌拦于第一重天外;也因听了本神一句‘顺其自然’,你二人消了嫌隙,你肯留于地府后才致使因幽冥火灼伤,最终三魂七魄皆进了朝颜身体,全了这段因果。”
一番解释,令独活如失了浑身力气般瘫软,全靠案桌撑着才未失仪,她从未想过事情原委竟是这样。
半晌后,她才开口,语气中充满无力:“可小神因幽冥火灼了魂魄,如今有怎会毫发无损的进了朝颜身体?且法力尚存?”
希音解释道:“因你体内含了九里明气息,幽冥火虽传的可怕,但却无法伤到九里明一分,故也伤不得你,你之所以会断了气,也只是幽冥火灼了你的rou身后,使你魂魄收到震动短暂沉睡而已。”
“至于你投于朝颜身体魂魄之事,是因我家圣神未卜先知,提前在你身上护了魂魄,才可令你未损分毫。”
独活见她提及圣神时眼底的光彩,会心一笑,想起昔日因好奇点出帝君姻缘线时见到的情景。
天命所归。
京墨心被她无意中勾的一动,看向她时眼尾的柔情晃的独活睁不开眼,识趣的欲请命离开。
希音二人将她一路送至乾坤门外,才依依不舍分离。
分别前,京墨道:“如今你非月老之身又占着南国左相之女的身份,却拥有上神之力不合规矩,稍后我命金乌与你寻个妥善身份堵了悠悠之口,免得日后他人诟病。”
上任月老陨落之事已传至三山九州,朝颜与她一般模样,若突然出现在众人眼前,定少不得一番议论。
独活感激的连连道谢,希音笑道:“好了好了,如今可前去寻心底最牵挂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