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又没找到!”一只酒杯在慕容澜槿被捏碎了。
破裂的瓷片刮伤他的手,从他手心里溢出一道道血痕,用盘子端着食物进来的赫连沫进来一看到这场景差点就把手上的饭菜给洒了。
“你这是怎么弄的?”有点脑子的人都能看出是慕容澜槿自己搞出来的,他身边这个紧张的人真是又担心又想拍死他,“松手,快!”
结果,放开原本抓得紧紧的还在流着血的手,慕容澜槿吃疼地倒吸冷气。
“知道疼了,蠢人。”赫连沫心疼地责骂。
要知道慕容澜槿这些天来一直在用预知力预测柏灿、柏煽二人所处的位置,可是他们都像被无端屏蔽了一般,连个影都找不到,根本无从下手,直到现在战争牺牲的人数急剧上升,就连素来淡定的慕容澜槿也有心理压力了,赫连沫虽然想训他但是又怎么能狠得下心再给他额外施压。
“好了,你该休息一会儿,快吃点东西。”帮慕容澜槿紧急处理完伤口,就催着要他进食。
面对赫连沫很贤妻良母地装满了饭眼睁睁地看着他一副非得盯着他吃不可的样子,慕容澜槿只能败下阵来:“好好,听你的,我吃。”
“你的手伤了,我喂你。”
慕容澜槿再找不到理由拒绝,而且越是在这个时候平时对任何事情都毫无兴趣的赫连沫反而越发紧张,因为他的世界已经完全以对方为中心在转动,他们彼此牵绊,这种密不可分的关系却不能为外界发现,一人身份是神族大祭司就是个中缘由。
这些天,圣元的建立,慕容澜樱登基,上官夜破例封始皇后,颜溯谦、徐韶泉分封左右丞相辅佐朝政,欧阳沧魅跟上官莲则是借故推辞。
之后,原四城的所有三十万军队大集合,然后经过数宿战术研究之后的调兵遣将,终于降低了死亡率,不管是黎民百姓还是军兵将士。
在此期间,圣元向民间大量吸收人才,在战乱中举办科举,慕容澜樱甚至亲自举办殿试,亲批考生的作品,从中选出了不少优秀的可塑之才。至于武试,则由一国之后上官夜亲自把关,同样找到了万里挑一的武学人士。
由于当初决定建立圣元是在萱歆城,因此后来萱歆城便成为了圣元的都城,也便于慕容澜樱找自己那在圣殿忙活的弟弟商量事情。
另外,原来预定的圣元皇宫的建筑又是一个浩大的工程,慕容澜樱知道这样会加重百姓负担,就提议把圣殿外墙稍微粉刷一下就好,住进去就算了事,慕容澜槿也没有异议。
这一天晚上,大伙儿围在餐桌吃晚饭,表面上在身份应该分尊卑,但是他们心里早就把彼此看作亲人,没有什么身份的几人也可以跟一国之君、一国之后平起平坐地吃饭。
看到慕容澜槿手上那凝固着血迹包裹着一层又一层的纱布,不管是真关心还是拿他开刷都会问候他一句两句。
“你手怎么了?”盯着他的手,慕容澜樱最先开口。
没等伤员回答,最会抓住机会调侃人的无疑是欧阳沧魅,他很好地代替了上官梅的调侃作用:“咱们慕容澜槿小朋友就是喜欢自虐。”
这是他们死党间的对话方式,欧阳沧魅身边的卫倾跟颜溯谦都不好插嘴。
“魅!”而上官莲Yin着脸瞥了他一眼:“闭上你的乌鸦嘴。”
“我没事。”慕容澜槿假咳了几下,算是引起他们注意表示要说话,“我还是找不到柏灿、柏煽的位置,看来得派人去找了。”
“想派谁?”欧阳沧魅一副无事人样地嚼着饭菜问道。
“你。”
被慕容澜槿用手指了回去,欧阳沧魅立刻扔下了碗筷,一脸不服:“为什么?!你这是打击报复!”
“哪儿来怎么多废话,难不成让莲和我哥去?”一个大病刚愈,一个在位不久,两个人压根都是走不开的。
“不,还是让我跟着去吧,他一个人让人不放心。”上官莲提议,“反正我都能走动了……”
“能走动不代表能奔波劳累。”众人驳回,尤其是方绪。
说来说去,大家的意见还是不统一,慕容澜樱就道:“从修为上除了槿以外就是我最高,还是我跟魅去吧,朝政上的事交给你们我也很放心,而且圣元暂时又没有朝议,行踪隐蔽点不会被发现的。”
虽然这不见得是最好的,鉴于没人有更好的想法,众人也就默认算是表示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