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是一位身穿红衣的女子。
很少有人能把红色穿出韵味,偏偏这位女子做到了。这红色衣裙和她那是相得益彰。红色没有给他带来媚俗,她也没有因为红色损失了半分颜色。端的是热情艳丽、就像是天边正热情燃烧着的红云,让人见之忘色只记得眼前和这红色融为一体的女子。
她穿着细纹罗纱的梅花纹纱袍,内里是娟纱金丝绣着大朵的牡丹花的长裙,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裙幅褶褶如春色光华流动轻泻于地,挽迤三尺有余,使得步态愈加雍容柔美,三千青丝用发带束起,头插蝴蝶钗,一缕青丝垂在胸前,薄施粉黛,只增颜色,双颊边若隐若现的红扉感营造出一种纯肌如花瓣般的娇嫩可爱,整个人好似随风纷飞的蝴蝶,又似热情如火的骄阳。李随安见了,自是大大的吃惊了一番。原来这世上还有如此眼里的女子,看见她自是不由得想起了曹公笔下的王熙凤——凤姐。都是这样的娇美动人、热情似火,只是不知道她能不能比凤姐幸运了。
李随安惊愕的样子当然让一直盯着他瞧的李云天看了个满眼,当下就不舒服了起来,眼里冒出了浓浓的妒火,但还是在心里劝慰自己,娘子正生你的气呢,不能过去讨嫌不然会更烦了你的。再低头看着台上的人撇撇嘴,也不过如此,哼!
天一看看这个又瞅瞅那个,决定还是装聋作哑的好,既然王爷傲娇了,那也是李公子是事,和他无关和他无关!
小四拽了他的衣袖两下,微微撒娇的说:“天一,要吃桂花酥!”
看见小四撒娇,天一哪里还记得其他,赶紧的把桂花酥喂到了小四的嘴边。
台上的女子行了礼,便用她清脆婉转的声音落落大方地开口道:“小女子为各位爷献曲一首,望各位不嫌粗鄙。”
说罢,也不看台下众人的反应如何,便自顾自的弹起了琵琶,边弹边唱。
“兴亡千古繁华梦,诗眼倦天涯。孔林乔木,吴宫蔓草,楚庙寒鸦。数间茅舍,藏书万卷,投老村家。山中何事?松花酿酒,春水煎茶。
一冬不见梅花面,天决可怜人。晓来如画,残枝缀粉,老树生春。山僧高卧,松炉细火,茅屋衡门。冻河堤上,玉龙战倒,百万愁鳞。
东风西子湖边路,白发强寻春。尽教年少,金鞭俊影,罗帕香尘。蹇驴破帽,荒池废苑,流水闲云。恼余归思,花前燕子,墙里佳人。①”
唱罢,行了一礼便走下了台,完全不管台下的人是如何的吹捧。
“好词、好曲,更重要的是人也好啊!”
“是啊是啊,捐花捐花!”
不只是谁的一句捐花,众人仿佛是被重重的敲醒了似的,纷纷向台上扔上了自己的绢花。台上早有人拿着柳条编的小筐接着众人投掷上来的绢花。
李随安觉得很是惊奇,回头问了天一,“这是在干什么?”
天一微微一笑,宠爱的看着小四吃着桂花酥,说:“这是比赛的规矩,若觉得台上的人好,便买了绢花投给那人,得的最多的人便是这一届的花魁!”
李随安弱rou所思的点点头,说:“原来如此!”
李云天看着他心有意动,便知不好,也管不得娘子是不是乐意搭理他了,插嘴道:“这绢花都是赛前买的,开始了便没有花了!”
李随安也不知道这是不是真的,给了他一个眼白,继续看比赛去了。
李云天摸了摸鼻子,这是还不原谅他呢。毕竟,中毒的是没和他说清楚就又出来了一个四公子,最可气的是自己居然没看出来似的没眼力见儿的还欺负他。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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凉大婶:看看我多么勤劳,八点多刚从北京回来就赶着更文!哪找我这么勤劳的人啊!
李随安:别瞎说了!说这种话你亏心不亏心!
凉大婶:我有什么好亏心的?这不是事实么!
李随安:曾经一星期一星期不更文的人,没资格这么夸自己!
凉大婶难得的心虚了:这,这不是没有存稿么!没有存稿得人伤不起啊!
李随安:…………借口!
①取自黄忠·人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