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悠悠地晃回到太学皇子集体就餐处一看,嗬!一人一张桌子都在安安静静的吃饭。从前排的皇子到后排的侍读,每个人的一举一动都充分显示出以前我在小五身上看到过的那种尊贵而优雅的礼仪涵养。只不过这贵是贵了,雅也雅了,但实在是太静了,别说跟我熟悉的大学食堂比,就是我在电视上见到的幼儿园小朋友,吃饭时也比这热闹。
看到这场面我是一阵郁闷:吃饭嘛,就是打打闹闹你吃我一口我再夹你一筷子才有气氛,才能吃出滋味来,像这么安静的吃能吃出什么来,真是的。
郁闷过后,本来还想再吃点东西的我也没了胃口,扭头就打算回专属房间睡觉。刚要迈步,却闻到了不亚于方才我在去御膳房之前闻到的那股香气,又回过头去仔细察看“何珅!怎么他们吃的东西有些我在御膳房没见到啊?难道那些人没把做好的菜都端过来?”
听我语带怒气,何珅连忙回答“唉呀太子爷,他们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唉。那些您方才没在御膳房见到的菜肴,都是从各位娘娘在御膳房停火时还想吃点什么的小厨房做的,有些甚至是娘娘们亲手做了让奴才送过来的。皇后娘娘那儿想吃什么可随时让御膳房的御厨做,故没有小厨房。您看,您的那份在那儿呢,都是您方才瞧见过的不是。”
我远远一看,在最前面第一张空着的桌子上,果然都是我在御膳房见过或吃过的东西,随满意的哼了哼。可是,那些妈妈的爱心便当——好像比御膳房里的东西还要好吃还要香啊!每一盘都好好吃的样子,好想吃,好想吃。我咽了咽口水,再也挪不动打算回去睡觉的脚步。
低头想了想,大笑着走进屋子,不理那帮看见我表情依然各异的众人,也不管他们面前摆着什么,扭头吩咐何珅把那些我在御膳房里搜刮来的菜分发下去。并在他们回送菜肴时动用三寸不烂之舌,施加太子之yIn……咳!之遗威,愣是让大家把桌子拼一块搞了个大聚餐。然后再在吃饭时瞅准空当三不五下的讲个笑话,趁他们或笑或咳或喷饭之际,把看上的东西通通捞过来(某笑默默念:我不认识他,我不认识他。)
嗯、嗯、老大的这盘千层芙蓉糕味道真是不错,给小五吧。恩?那道拔丝凤梨也超好吃,给楚天乐。哈哈,老二的香菇醉鸡那叫一个正点,这么好吃的东西当然……当然是让给终极BOSS联系感情了。刚要狠心送去,看了看一旁身体瘦弱的小五,又瞅了瞅面色稍显苍白的楚天乐,顿了顿,撕下两个鸡腿一人一个。反正都是自己人,这肥腿也没送外人碗。再低头看看依然显得丰腴的鸡,往旁边瞥了瞥,右手偷偷摸到鸡身上又拽了个翅膀。然后把在我眼里依然风韵犹存的鸡以十八里相送的隆重礼节,慢慢推到老四面前。正打算迅速低头吃饭,来个眼不见心不痛,却接到老四感谢的目光,其实……其实痛并快乐着的滋味也还不错啦。
热热闹闹的一顿饭吃完(当然啦,热闹的是他们,吃饭的是我),我几乎连腰都弯不下来了,只能拖着两条沉重的腿慢慢挪回到房间进行挺尸运动。
不知过了多久,正床上挺的起劲,我又被一阵耳熟的轻唤声叫醒。已经有了一次经验,知道再也睡不下去了的我拼命分开正亲热的双眼,洗漱完毕后又晕乎乎地倚着门框与周公做最后一次郑重道别,顺便等小五他们收下午上课时要用的东西。
正与周公执手相看睡眼之际,一阵钻心的疼痛顺着我上午被老狐狸打伤的那只手又是开了后门般一溜烟的蹿到大脑。疼得我是直冒冷汗,连叫都叫不出来了。浑身颤抖的刚一睁眼,就看见一手拉着门把手一手抱着衣服,脸色苍白的像nai油冰淇淋似的小五,目光发直表情僵硬地盯着正和门缝做激情缠绵的,已经被老狐狸强制加工成红薯面馒头的——我的左手手指上。
这下我简直是欲哭无泪:今儿这是怎啦?怎么啦啊?怎么倒霉事全摊我身上了,点背也不带这么背的啊?老天爷你闲着没事干要耍人玩也不能光耍我一人儿啊,有这么多人在呢,您好歹也得匀着点啊!
又是一阵手忙脚乱的折腾上药后,看了看脸还是白的跟nai油雪糕似的小五,吞吞吐沫使劲把要爆吼的话咽下,就有气无力的转身向外走去。刚睡醒身上没劲,这股子气儿可不能浪费,带到武学课上发泄一把好了。反正在泄在哪儿不是泄嘛。
——————————我是转换场地发泄的分界线————————
我站在偌大的练武场里,两眼放光的盯着前面要给我们上课的大内侍卫们。真不愧是从皇宫中层层选拔出来的Jing英中的Jing英啊!不苟言笑的脸上充分显示出习武之人所特有的沉稳内敛刚毅果断;笔挺的身体就像经历过几百年时间的淬炼、一场场血火的拼杀,才能散发出寒光霍霍的通灵宝剑一样,不需要语言的说明,只要看一眼就能察觉出他们身上与众不同的丝丝杀伐之气。但与宝剑不同之处在于经过皇宫岁月长期的浸染与世事的阅历,他们身上并没有宝剑那股宁折不弯的绝裂,反而透露出一种通透的圆滑。不过即便是这样,在这群高手独特的气场之下,也让人起不了丝毫轻浮玩闹之心,大家都不由自主的屏气敛声,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