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天的前一天,冬月二十九,宏煜帝派了李德富前去南靖王府传御旨,请南靖王进宫商议祭天一事,还特地声明了祭天乃大事,闲杂人等不可参与。
沈飞扬听后脸都黑了,什么叫闲杂人等,那人是他师兄,他爱人,他要陪着过完一辈子的人。
苏屹然倒是无所谓,只是觉得这个皇帝的反击手段太幼稚了,他想他要是真的想要这个皇位,估计这皇帝可能早就只剩骨灰了。
苏屹然拉着沈飞扬的手以示安抚,“去吧!我没事,早点回来。”
沈飞扬点头,上了李德富驾来的马车,马车直接进了皇宫直到御书房前才停下。
李德富让小太监将马车驾走,他在前边为沈飞扬引路。
御书房内
宏煜帝整好以暇的坐着,他其实早就想宣沈飞扬进宫了,但是前几天他的心情还没调整过来,所以拖了到了今天,他早就迫不及待了,飞扬。
门推开了,“皇上,奴才将王爷接来了。”
李德富自觉的退了出去,皇帝的心思他自然是懂的,坐马车进皇宫,而且还是到御书房,这是从来没有过的殊荣,包括前几任的南靖王,所以沈飞扬在皇帝的心中是不一样的,他是个奴才,做好该做的事便好。
沈飞扬正欲行礼时宏煜帝从书案处走了下来,拉着沈飞扬的手就御书案走去,意有与他同坐的意思,“飞扬不必多礼。”
沈飞扬借着巧劲儿推开了宏煜帝的手,直接就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谢皇上赐坐。”
宏煜帝伸着的手僵了僵,迅速的收回手贴上自己的衣摆,迈步往御书案走去。
“飞扬,朕今天找你来是为了商议祭天的事情的,不知道飞扬……”
沈飞扬微不可见的皱了下眉,对于宏煜帝的称呼他不喜欢,飞扬两字还是从师兄的口中说出来顺耳。
宏煜帝后面没说完的话他自然明白,所谓商议,不过是个形式而已,最后决定的还不是他。
“臣一切听从皇上吩咐,”沈飞扬抱拳。
“那飞扬你明日就跟着朕一起去祭天,朕要让天下人都认识你,朝拜你,”他想没有哪个男人不爱权势,但是他忘了面前这个人是南靖王。
一句话解决完了正事,宏煜帝私心的想要知道沈飞扬更多的事,于是开始问东问西。
“飞扬,你是几岁拜前任南靖王为师的呢?飞扬可是京城人士?”
“回皇上,臣五岁便拜了师傅为师,臣祖籍京城。”
“那飞扬此次是从何处归来?”
“臣至南江而来。”
“飞扬去南江可是体察民情?”
“不是,臣是去寻找臣的爱人的,”沈飞扬直接明了。
沈飞扬不傻,他自然看懂了宏煜帝的心思,对于一个他不喜欢的人,他连委婉都不会,更不会说给什么希望了。
宏煜帝又被沈飞扬这句话给伤着了,他聪明的转开了话题,不再聊这个。
东拉西扯的就到了正午时分,皇帝以为南靖王接风的理由留沈飞扬用午膳,沈飞扬找不到推辞的理由,现在也不是和皇帝翻脸的时机,所以他无奈的留下了。
苏屹然从沈飞扬进宫就知道今天不会那么早就回来,但是他还是习惯性的让人摆了两幅碗筷,直到端着碗的时候才发现对面的那个位置是空,瞬间没了胃口,原来和飞扬一起用饭成了习惯。
沈飞扬,我已经离不开你一丝一毫了,如何是好?
苏屹然让人将饭菜撤了下去,拿着笛子去了花园里,苏屹然就那么在亭子里坐着,看水里游的鱼,看花园里绽开的梅花,看天边似有若无的太阳。
天边的淡淡红云也慢慢的散了,管家说王爷回来了,在门口。
苏屹然施展轻功飞到了门口,一把抱住沈飞扬,“飞扬,你回来了。”
“苏屹然,我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