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来得及。好累啊。
……
在猫儿嘴的半山腰登上一处大石,眼前豁然开朗,一片粉色不期然地进入人视线,惊艳得让人移不开眼。
周围茂盛的树木形成了一道天然的保护层,将中间的几株桃树围了起来,由于地势稍高的原因,阳光仿佛给桃树渡上了一层金边。
桃花春色暖先开,明媚谁人不看来。
可惜狂风吹落后,殷红片片点莓苔。
桃花夹着醉人的香气纷纷扬扬地飘落,生生灼痛了人眼。一片片的胭脂色毫不做作,也没有矫情,让人恍然大悟原来这才是粉色,那是任何染料都调不出来的颜色,让上官鱼一想到前世女生身上装嫩的各色粉红时就忍不住恶心。
晴哥儿七手八脚的扒着地上的泥土,冲入画中的一只“野猴子”拉回了上官鱼和施遥的思绪。
阳光将树叶照得半透明,上官鱼眯着眼睛,初夏的太阳照的人懒洋洋的。不一会儿就靠着施遥睡着了。他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一个梦。或者不应该用“梦”字来形容才对,应该是把他带回到了一年前那个不同寻常元宵节的第二天……
东西?什么东西?他不知道啊。难道是他穿过来以前的事情?那只有鬼知道了。可不是嘛,知道的都死了,那知道的只有鬼了。有时候上官鱼都不得不佩服自己,在这种情况下他都能想岔。
上官鱼一脸疑惑的回到他和施遥的房中。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问。如果以前的上官鱼知道,那他这一问不就暴露了嘛。
左右权衡,还是自己的儿子更重要。小心翼翼的开了口:“阿遥,我爹死前有没有交待过什么重要的事情。或者我们家有什么传家宝?”
施遥担心了一宿,根本没有睡着。现在只一心想着晴哥儿,那听的进去其他的事情。上官鱼握住施遥的双肩,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阿遥,这件事很重要。关系晴哥儿的安危。”遂后又将林真的话转述了一次。
施遥这下认真起来,不过还是有些疑惑道:“夫君,这件事你不是最清楚的吗?怎么问我?”
上官鱼半是尴尬,半是局促的解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以前那副熊样。再说了,我爷爷不是很喜欢你吗?从小就把你定下了,告诉你不是什么稀奇事。”
施遥起先一脸迷茫,随着他深入的回想昨日种种,才恍然大悟道:“夫君这样说,我还真想起一事来。我与你成亲的前日,老太爷曾经把我叫到他房中。给我了一个盒子。说是给我的嫁妆。说如果哪天你休了我再打开盒子。”
“那盒子里是什么东西。”上官鱼的好奇心顿时被勾了起来。
“什么东西?我不知道啊,没打开过,我答应了老太爷的。”施遥理所当然的说。
上官鱼有些丧气,不过他知道在这个时代,人们将承诺看的十分重要。君子一诺千金。比什么保证书都有用。哪像前世的骗子这么张狂。
“盒子在哪里?”上官鱼紧接着问了下一个重要问题。
施遥刚要张嘴,上官鱼就示意他写在桌上。施遥也知道当前情况特殊,不能马虎大意。就蘸了茶水在桌上写了几个字。
“父亲墓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