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修愣了一下,移开眼神,可是刚刚移开,视线里又多了顾泽鹤那张表情明亮的脸。
“秃驴害羞了?刚才不是叫的很顺口的?”顾泽鹤眉眼间都是笑,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着静修。
“我困了。”静修不回答他的问题,垂着眼睛道。
顾泽鹤心情好不跟他计较,抓着他的手臂小心的将他放倒在床上,还细心的给他拉好被子,拍拍静修的背,“行,你睡,我去办事儿去了。”
肩膀上的上隐隐作痛,静修伸手轻轻碰了一下,火辣辣的,好像小时候不小心被火炭烫到一样。
这是他下山来遇到的第一个“坏人”,也是第一次真正的被别人伤害。被人伤到比自己伤到自己还疼,他不喜欢。
静修微微皱眉又惹得额头上的伤口疼,看来山下的生活真的不会很容易。他转眼静静的看了放在一边顾泽鹤换下来的衣服一会儿,用没受伤的手撑着身子转个身侧躺着睡了。
顾泽鹤出了屋子风风火火的朝老鸨的屋子走去,还没进门他就嚷嚷开来:“这事儿我不想在发生第二次,你那宝贝给我看好了,再给我惹事我可不会轻易饶过他!”
他进屋才发现他最不想看见的那个人居然也在,齐哲榆微笑着朝他打招呼:“顾公子。”
“你来做什么?”顾泽鹤自然是没好气的回答。
“来春风楼还能有别的事情可以办?”齐哲榆笑着反问。
顾泽鹤眼神在他和老鸨之间看了几个来回,最后决定不将两人的关系往深处想。大家族嘛,谁能没有点风流韵事?
“刚才我说的你听见没有?”他这句话是对老鸨说的。
老鸨小心的看了看齐哲榆,见他没什么表示,这才端起架子道:“这事儿是月袖不对,但你出手伤人也不对。”
顾泽鹤气得大声道:“放屁!我要是出手了他还有气儿跟你告状?”
老鸨脸色也不太好,碍于齐哲榆在场也不好发作,冷着脸道:“不知袖儿是怎么从二楼摔下去的?”
顾泽鹤脾气虽然不好,但他也做不出睁眼说瞎话的事情。那月袖确实是被他踢下去的,虽然他踢的时候收了力确保不会伤到人,但人是他踢下来的不错。
“月袖虽然受了伤,但你也别想在大会中讨了好处!”老鸨冷哼一声,语气里无不是讽刺。
顾泽鹤道:“你说什么?难不成你怀疑我是故意打伤他好赢得大会?”
老鸨没说话,但神情已经说明了一切。顾泽鹤涨红了脸,要不是对面的人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人,他铁定一圈打在她脸上。
看戏看够了的齐哲榆出来打圆场,“我想顾公子也不是有意的。”顾泽鹤脸色好了点,他继续说,“但打人终归是不对的,好在月袖也没大碍,至于比赛……不如蝶姨卖我个面子,让顾大侠在大会上与月袖有个公平的机会一决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