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瑛的闺房离这并不算太远,祁衫领着白落恒跟着人走,没一会就到了。
那下人安分的将他们带到门口便不动了,站在一旁侯着,丝毫没有要进去的意思。
祁衫也不多想,他顿了顿,还是推开了那扇,名义上的母亲曾无数次出入的门。
人去楼空,未免不荒凉。
院子里多有花草,显然是经过修剪,但在这寒冬之时,却也透着一股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
唯有几棵腊梅独树一帜,鲜艳的骨朵绽了枝头。
祁衫又走进屋子瞧了瞧,里面摆放的物件都还完好如初,没有丝毫灰尘,想来也是有人日日打扫,小心擦拭的。
这样看来,至少也能替原主找到一丝慰藉。
祁衫叹了一声。
白洛恒在外面晃晃悠悠的转了几圈,该看的都看完了,自然是没了兴趣,于是便老老实实的跟在祁衫后面提醒刷存在感:“阿衫阿衫!找东西找东西!”
祁衫也没忘正事,按着仆人的提示,果然从屋后小道里找出几把有点锈迹的铁锹。
白洛恒:“?”
祁衫带他到离屋最近的一棵树下,深情地道:“乖,一起来挖吧。”
白洛恒:“……”
嗯,白捡的苦力,不要白不要。
让当朝丞相和皇子来挖东西,确实有点太夸张。
不过自打母亲死后,他外祖父一直郁郁不乐,下了死命令,余瑛的东西除了打扫外,不能挪动分毫,平日里除了进来打扫的佣人,任何下人都不能进。
连平日里这些亲人心中也多有悲伤,对于这间房子,都是尽量回避的。
他外祖父走不出来Yin影,自己也不敢走进这屋子,生怕一脚踏入,就被这满房的回忆捉住。
自己视若珍宝的人走了,这块明珠碎了,又怎会忍心令他人糟蹋回忆?
久而久之,这个屋子便成了余府名义上的“禁地”。
至于祁衫这个丞相,亲手挖挖自己母亲的东西,并不算失身份,也不算失礼节。而白洛恒这个皇子……
嗯,就当是这些日子在丞相府中白吃白喝的饭钱吧。
别看白洛恒人小,力气倒也挺大,总之比祁衫这个白斩鸡好多了。
二人挖了没一会,就挖了个罐子出来。
那罐子上沾满泥土,罐身多有划痕,想来也是有点年头了。
祁衫脑补了一下罐内的东西,嗯……会不会是原主小时候的尿布,第一颗掉落的ru牙……什么的……
毕竟比较有什么纪念意义啊……
当然,现实总要与人的想像有所差别。
祁衫费力的打开罐口,倒出了……一沓纸……
好在纸上写满了字,文字娟秀,想来应该是他这位母亲亲笔。
祁衫首张,看完后,愣了愣。
这这这……这是他母亲的日记?
他又看了看。
首页的时间应该是她十七岁的时候所书,而内容……
原来是爱情日记啊呵呵……
祁衫正看着纸发呆,那边白洛恒就开始扯祁衫的袖子了。
祁衫抬头,就看见白洛恒一脸期待的看着他:“读读读读!!!!”
作者闲话:
……这里是已经挂掉的作者……
一把辛酸泪……
还在rou疼中……
嘤……
倒地不起……
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