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怀瑛顺势重新坐下,却没放开孔兰郗的手。孔兰郗也不知怎么想的,也没有抽出来,只是耳朵有些泛红。
两个人就这么坐着,一时之间,竟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古怀瑛开了口,“兰郗,其实第一次见你,我就想着牵住你的手,是什么滋味,看上去rourou的,像没骨头似的。”
这话该怎么接,孔兰郗憋了半天,憋出了两个字:“流氓!”
“其实,我一直在想,若我没招惹你多好,你现在还会在华善阁做个无忧无虑的小侍,清闲自在。”古怀瑛的声音低沉了下来。他还记得第一次见到孔兰郗,那个中元节,中了暗算的少年倔强地维持着最后一丝的清明,双眸亮亮的,胜过了天边的繁星。
孔兰郗却咧嘴笑了,“你现在的想法,文艺一点的说辞不就是很有名的那句诗,什么来着,哦,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以前他一直以为自己这个理科男,一辈子都揣摩不透这首诗,现在,身边一堆世家公子,连带着他都多了几分书卷气。
“三郎若在,又得笑你了,不知道从哪儿听来的便乱用,你我二人皆未被抛弃,哪需悲画扇?”
孔兰郗吐了吐舌头,门外汉就是门外汉。“反正我是没读过多少书,我只知道谁都无法预知未来,相遇都是缘分,至于是否是孽缘,也得交给时间来见证不是?如果只是相见而不能相交,那只能是彼此的过客,你竟没几乎了解我这般俊秀的男儿,多可惜啊。”
古怀瑛低着头,他知道孔兰郗的意思,他在努力宽慰自己。
“我喜欢你!”
“啊?”孔兰郗本还在绞尽脑汁地想句子,不曾想古怀瑛今日突然表了白。“可你我皆是男子啊……”
“我知道断袖本就不容于世,是我莽撞了。”古怀瑛苦笑,是自己领会错了他的意思,一个不爱的读书的人,哪知道悲画扇的典故?他以为兰郗是知道自己命不久于世,故而隐喻他将一个人被孤零零抛弃在着人世间。
若孔兰郗能知道古御人脑海里想的是什么,只能接一句:“读书人脑洞果然清奇。”当然,孔兰郗不知道古怀瑛所思所想,只是有些心疼古怀瑛的低落,于是懊恼地说道:“其实,我可能没那么直,明明你一而再再而三地坑我,可我却老是忘不了你。我不知道什么是喜欢,可能就是想起来一个人,心情会无端变好,有什么喜悦的事第一个想到的便是与那人分享,如果这就是喜欢的话,那我,可能,也是喜欢你的……”孔兰郗的声音越来越小,如果不是古怀瑛抓着,他的手定会缩到被窝里去。
古怀瑛抑制不住喜悦,一把将孔兰郗搂在怀里,手无意识地摸着他的长发,只觉得此生足矣。
孔兰郗却吓出了一声汗,“你快放手,离我远些,疫病可是会过人的!”
“兰郗,若没了你,死了又何妨!”古怀瑛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说什么傻话呢,当自己在演话本子呢!”孔兰郗觉得殉情这种做法蠢透了!
作者闲话:
终于挑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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