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不安,到了凌晨才开始迷迷糊糊的浅眠。一大早,还未等到笑萱来叫床。张翯欣就醒了。
等一下,我的身体,怎么不会变成女人了?张翯欣照着铜镜,左转转右转转。
175公分的个子,小麦色皮肤,凸起的喉结,男生应有的特征都有了。终于等到这一天了。我终于不用变成女人那么尴尬了!张翯欣暗喜,但是这个林府不够安全。前有叫乾仓的同性恋色狼,后有林源熙这只Yin狠的老虎,看来,我还是要逃走!
张翯欣打开柜子,取出昨天穿的男装,又拿了账房给的月钱银两。从院子后的竹林小路逃跑。天刚亮,白色的雾气还未散去,空气里是shi漉漉的。他东张西望,想穿过厅堂溜到后门。
“喂,你在干什么?”张翯欣回头,林源熙正站在他身后,仔细的打量着“你?是男人?”
“那个,夫君你在开什么玩笑?什么男人?”张翯欣忙掩饰着自己凸起的喉结,压低着嗓子回问。糟糕,被发现会不会真的杀头啊,皇天在上,我可比窦娥还冤!
“你有喉结,你是男人。”林源熙道“那我夫人呢?”
“你,你夫人啊,我不知道”我还真不知道,我来到这个世界后就代替她了,我怎么会知道呢“你准备把我怎么办?”
林源熙挑眉“抓到牢里去好了。”
“林源熙,你怎么这么狠心啊?你这个人面兽心的不得好死!”说完,张翯欣一个翻身扼住林源熙的手腕,将他逼到墙角,左脚一个猛踢。而林源熙跪倒在地大呼“张大爷饶命!”当然,这只是张翯欣在极度愤怒下的幻想,事实是,张翯欣一个下跪,哭嚷道“林大人,你饶小的一命吧。我也不知怎么的,就到这里了,冒充了林夫人一个多月,林大人,开恩啊,小的也是不知情啊!”
“恩,是吗?可为什么你和我夫人长得如此相像?”
“小的一介草民,在某天醒来,惊异大发现自己变成女子的身体躺在林府,而丫鬟们都叫我林夫人。可是昨天不知为何,又突然变回男儿身,这一切小的都不知情啊!皇天在上,大人明鉴啊!”把我关到牢里,明显是要秋后处斩,还不如先说明一切,为自己脱罪好了。
“这么说来,你也是受害者喽。”林源熙的嘴角上扬“但,我还是要把你关到牢里。”
“啊?我真的什么也没干啊!”见这情景张翯欣差点想喊出‘祖宗饶命’
“你,很可疑呢。”林源熙一个反手把张翯欣压制在地上。颈部大约是受到了猛击,头昏昏沉沉的。而林源熙见张翯欣已经完全昏迷,便将他横抱起来。“好轻。”
等张翯欣醒来,以至晌午。
“醒了?吃饭吧。”
张翯欣翻起沉重的眼皮,模模糊糊的看到林源熙夹着菜往他嘴里送去。
“才不吃呢,你现在对我这么好。无非是想处决我吧。”没什么力气,张翯欣耷拉着无Jing打采。
“我没想杀你,只是。”林源熙没说下去。
林源熙出生皇室,和如今皇帝宴淄骋,王爷宴乾仓流着同样尊贵的血ye。只不过他是先帝流落在外,于民间女子生的卑贱私生子。林源熙虽有幸避开了皇室内部的争夺,但天生不安分的野心,以及多疑的个性注定他不会安于区区的刺史的地位。
“昨夜,我撞见你与宴乾仓的好事。”
“不是的,是他强迫我的!我不是变态!”张翯欣挣扎着,试图为自己辩解。
“如果,我说让你去诱惑乾仓。如何?”
“这是传说中的利用卧底?”张翯欣呆滞“你总要给我好处吧。”
“只要你为我干事,那等事成之后,我会奉上黄金万两,良田百亩与你。”林源熙看着张翯欣微闪的双目,不知为何心里生出了疼。
“好,山无陵,天地合,乃敢与君绝!”张翯欣嚷道,他记得‘上邪’这首诗是坚定不移的誓约。虽不记得全诗,但对于最有气势的几个词,他记得清楚。只是忘了这首诗是情诗。
“那好。我先放你出去,你去寻宴乾仓吧。”林源熙解了麻绳,面上浮露一丝满意的笑容。“这是他对我的宣誓吗?”
大约十几年前吧,他曾拾到一本诗集。做工Jing细,纸质奇特。
里面清楚的记载了,‘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山无陵,江水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