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7月,云南,西双版纳
穿过高温shi热的热带雨林,在无人问津的深处,有几间房子隐在几棵热带植物茂密的枝叶后面。3天前,这里还是一个宁静的小村子,现在,却是已经形势紧张,村民死的死伤得伤,剩下的十几个都抱着头,蜷缩着躲在房子的后面,试图寻求一点庇护。只有几个穿着绿军装的军人,和一伙混合编制的雇佣军在这里对峙。中国军人已经发出了求救的消息,但是一时半会,援军还没有赶到
“你们,投降吧。我已经让人炸毁了来这里的山路,不可能等到援军了。”一个黑衣男子,拿着一只狙击枪,靠在不远的高大乔木上,眼神不屑的穿过面前的人群,射向对面的几个狼狈的男人,和地上几具不再动弹的尸首,就像在看几条死狗。“当然,不投降也好,那样的话,就让我杀个痛快吧,只有那几个叫什么雷玛和刀手的男人,可不能满足我呦。”
对面的几个男人,穿着绿色的军装,全都挂了彩。对方强大的火力和比他们多一倍的人让他们抵抗的分外吃力。地上的几个尸首都是他们出生入死的同伴,强烈的愤怒几乎让他们失去了理智。一个年纪较轻的小兵,首先按捺不住了:“你他妈这个畜牲,有本事就杀了我们,别在这说他妈什么屁话。”旁边的人拼命的拽着他,不让他做什么傻事,不过从每个人的神情上看,他们无疑是同意这个说法的。
“凌然,别冲动。”一个年纪不大,但是非常冷静的人慢慢地向前踏出了两步,用眼角扫了一下面前众人戒备的眼神,直直的盯住那个黑衣的男子,“龚岭祁,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第四支队原副队长,专业素质在全军拿过第一名,因为在营区内打架斗殴,私藏枪支被部队除籍后逃走。”对面的众人有不少都在神色间有所怔动,显然,他们并不知道他们头的背景。而那个叫龚岭祁的男人虽然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却也有一丝复杂的情绪划过眼睛。“于是,现在是因为天性嗜血,改行做了雇佣军?不仅加入了铁血,成为了真正的战争机器,竟然还开始为毒枭卖命了。自己人打自己人,你还真是只好鸟呢。”最后一句话,他说得咬牙切齿。
龚岭祁显然没有想到他说的最后一句话,神色间全是不可思议的Yin郁:“你怎么会知道这句话?!”他当年在部队当兵,年轻气盛,因为小事和自己的战友打了一架,把战友的肋骨打断了两根,因为这件事,他被队长批评了:“你是军人,你的荣誉感,你的使命感呢?自己人打自己人,你还真是只好鸟呢。”那时候的他,太过年轻,一气之下,就逃出了部队,加入了铁血。这一次的任务,碰上中国军人,还是原来部队的同志,实在是让他意外。
站在他面前的人群,听到这些都有些松动。突然,对面的人好像想起什么似的,眼睛里闪着Jing明的光,狡猾的一笑,向着龚岭祁敬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中国人民解放军特种部队第四支队原第六班班长,现队长方敬崇向您报道,请您指示。”
听到了这句话,众人先是一愣,不知谁喊了一句:“卧底!”。对面就像炸开了锅一样,很多人都猛然回头看向龚岭祁,就在这时,方敬崇举枪瞄准射击,一连串的动作在瞬间完成,只听“砰”的一声,黑衣人的脸色一下子苍白了,身体晃了晃,一只手用狙击枪支着地,另一只手扶着树干,勉强站直,满脸痛楚,满眼怨毒的看向方敬崇:“你狠!”。刚刚在枪声中定格的众人,现在回过神来,原来中了计,而且还是最简单最明显的离间计。但就这愣住的几个喘息,已经有3、4个人都倒在了地上。
中国军人不顾一切的反扑,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停的开枪。一时间,对方的众人,还真有些压制不住这群疯狂的野狼。但是,在他们放倒了7、8个人之后,对方人数的绝对优势就显现了出来。他们,还是支持不住了。
“他妈的。”刚刚那个冲动的小伙凌然在乱弹中又受了几处伤,眼看着就不行了,强烈的晕眩,让他不得已坐在了地上,“跟他们拚了!”,说完这句话,他就抽搐了几下,停止了呼吸和心跳。
队长方敬崇也受了很重的伤,他用眼角扫了一眼刚刚死去凌然,和对面被他打死的龚岭祁。他知道,他已经在劫难逃,于是,突然不再开枪,而是站直了身子,傲然地面对着对面的人。当两发子弹分别射穿他的肺部和脾部的时候,他那逼人的目光和重重倒下去的身形在漫天的血色中是那么的轻蔑,那么的桀骜,让对面的铁血之人都不敢直视。
随着倒地声而来的,是一声狙击枪的枪响,和对面的人凄厉的残呼,援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