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门口的风铃发出了悦耳的声音,在古琴店工作的风悠然抬头一看,只有那缓缓关上的门可以证明,刚才的确有人来过,可是,这空旷的小店中,除了自己的确没有他人了。他没有在意,而是低下头继续清洗自己平日里最爱摆弄的古琴……
当风悠然结束了一天的疲倦,倒在床上准备入睡时,身前出现了一个鬼魅般身影,而另他恐惧的是,那个一身古装之人,竟有着和他一模一样的面孔!
“不要吓坏了,我可不想万分辛苦的找到你之后,见到的只是一具因惊吓过度而死去的尸体……”那个“自己”用稚嫩的声音冷淡地对风悠然说着。
“你……你到底是谁?和我有什么关系?为什么要找我?”风悠然平复好心情后,望着那人的双眼吐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是谁!”那人逼近了风悠然的床前,一把抓住风悠然那因长年弹奏古琴而修长、白皙、但带有薄茧的手指,脸上浮现媚人的一笑:“跟我来吧~”语毕,床边出现了一面漂浮在空中的“镜子”。当风悠然还愣在那里时,他已被那个“自己”带入了那面“镜子”中。
这时,眼前只剩一片空白,那人的身影若影若现,他的声音回响着,是那样的无力,而又悲伤:“我……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靠你自己了!”
风悠然的意识随之陷入一片黑暗与困惑之中……
当风悠然无力地睁开双眼,稍稍恢复意识后,他发现,自己竟是在一个类似于箱子的里面。有一丝十分微弱的光从头顶上蔓延下来,使长时间未见到光的风悠然下意识地闭上了双眼。
“这是哪里呀?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风悠然摸着自己卷曲着的身体,心中无限疑惑。虽然他感觉自己好像瘦了太多,但在这昏暗的环境中,他无法知道,自己到底发生了怎样微妙的变化。突然,从外头传来的两个男子的声音使风悠然为之一惊。
“喂!这批好像不错哦!”一男子兴奋的偷笑着。
“那有什么用!上一批不也不错,但主上还是看不上……”另一男子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不也挺好,主上不要,我们就代他收了,反正我也不在乎用主上用过的!”那男子的话语之间充满了肮脏的念头。
“哼!”另一男子轻蔑的笑道:“我宁愿我们一个都没有,只要主上看上了,下次就不用干这种苦差事了!”
然后,便是留给风悠然遐想的宁静了。从这简短的对话中,他至少可以知道,他被装在箱子里,正被马车拖着行进,要被运到一个地方,献给一个被他们所称呼为“主上”的那个人。但是,他到底是运去干什么的呢?是奴隶、是人犯、还是那个自己最不愿承认的可能——小倌。
连他自己也很烦恼,因为他又昏过去了。在这几天里已经记不得是第几次了,原因是他这过分虚弱的身体。当他再次清醒后,马车好像已经停了下来,而风悠然便又开始思考,他左手的中指和大拇指相互摩擦着——这是他思考时的惯用动作。但是,他却发现,手指尖上那用来弹琴的薄茧已经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软如棉花的指尖儿rou。而这时,他才真正确认,这个身体绝不是自己的,身上的rou可以因未进食而消弱下去,长年磨练而形成的薄茧绝不可能就这样凭空消失。
而他也只好认了,他就向他平时最嗤之以鼻的小说一样,他、穿、越、了!就算没有穿越,他至少也是借尸了。
“好!停这就可以了,你们出去,不行的在叫你们运走!”外面的叫嚣提醒了正在发愣的风悠然,似乎,是到站了。接着,他重重地撞上了箱子的内壁,看来是箱子被人丢了下来。怎如他所料到的,他被放了出来,从那压抑又十分狭小的空间中释放了出来。勉强适应强烈的光照,颤抖着站起来后,他才猛然发现,周围都是一些衣着裸露、眉清目秀的少年。再低头望向自己,只见“自己”的身体在那但如天空一般蓝的纱制衣物中若隐若现,对风悠然来说,真是恶心之至!
之后,他和其他少年被一同带到了一个院子,那些身体魁梧的人将他们一一分好房之后便守在门口,就像守囚犯一样——或许,他们本就是囚犯。
风悠然麻木的被那些人推进一间房,里头本已有了一个人,看来是要和自己同房了,风悠然心里盘算着。当风悠然抬头认真看那个人时,映入眼帘的是一双如玻璃制成的、那样透明清澈、却又觉得易碎的双眼,也许是十六七岁,或许更小,风悠然看着眼前这个让人忍不住保护的孩子,不由得放松防备。
“你……你好,我、我叫玖儿,你叫什么?“那个男孩试探着和风悠然对话,双眼里充满了恐惧。
“嗯,我是风悠然。“说完,风悠然就没有在理那个男孩,而是径直走到自己的床前,倒在床上准备休息,虽然心中依然无法平静,但还是放下心事,匆匆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