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月的时间很快就过了去。
“师傅?”看着红色身影,墨云诧异的看着奴。他很少穿着这么俗气的颜色,而且是神采奕奕的,兴奋的表情。
“师傅别装的这么嫩会被人笑话的。”墨云可疑的看他,挑皮的吐吐舌头。
“去,嘴臭。”奴捏着他的耳朵道:“也不看看这半个月谁都替你挡了多少活,还敢损老子。”
“嘿嘿,师傅痛痛。师傅你的良人道底是谁呀,看你笑的都合不咙嘴了。”呲牙裂嘴的墨云连忙求饶,奴下手可从不手软。
“教训你呢!还敢笑。”奴脸上挤出一丝笑容:“你,今天怎么有空溜达?”
“师傅,还不是前两天求你去把昌建的地图给我搞一份?弄到了。”
“臭小子,见我总是办事。没事就不见你。给你。”奴假怒的瞪他。
“胡说!师傅总是忙着见良人,都忘了徒儿!求师傅办事也是希望师傅知道徒儿还惦记着师傅!”墨云买乖道,跟着奴时间久了自然就近墨者黑,学了一点讨好嘴皮的小把戏而已。
他很感激奴。
记得当日从樱秋居回到住处,奴就是一个人紧索着眉头的坐着,他上前,奴才露出微笑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是担心他的:“你没事就好!只怪我看错人了,没想到小滩居然也有一套手段,今天若不去好好教训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墨云也不想在他面前装腔作势了:“师傅,有机会了我也会整他一整,但那也是以后的事,为什么不待他防范减弱的时候给予重重的一击呢?”狡猾的挑挑眉,露出了庐山真面如露出馅的饺子。
“忍。娘了的,看我气的。”
嘿嘿,墨云笑了,看着奴,如果他生长的一般家中的人,也会是丈义豪情,清雅温和的谦谦君子。“师傅,你待人总是毫不留的完全付出,刀子嘴豆腐心,可是人都是浮浅动物,把你的甜言密语多多供给身边这些缺少奉承的人吧!”至于感情就不必了。
“没看出来,你以前在眼里傻不拉叽的人居然是一只披着羊皮的狼。”奴揪着他的耳朵怒吼。
“错、错、错,我错了,师傅!”赶紧道歉,他只是交友谨慎啊。
“错了就得挨罚。”
咚咚……一个声音道:“墨云师傅在这里吗?”
这正是滩,奴冷着脸看他,即刻怒气冲冲地便去开门。
“师傅,在这里的人,感情真真假假,虚假多变,经不起时间的考验,何必认真。”墨云拉着奴的手,温暖的气息,从柔软的手心传入心窝,暖暖的,奴看着他,泪水不停的滴落。
“正是如此,我差点就毁了!”奴控制不住地愤怒的吼道。手捂着胸口低喘。他只是想为他们多做点什么证明自己的存在。也许他已经老了,居然幻想有个人相依在身边。
“师傅,骂他一个人听,何不说给众多人?”墨云伸手,指尖点在奴的眉头:“大傻瓜,师傅是个大傻瓜。”
他眼一酸泪掉了下来。为什么眼泪可以为任何人而留呢?奴情绪平静地坐了下来。
墨云上前拉开了门,门口已是空无一人。
夜晚的宴会上。所有的人好奇地看着奴。小滩的嘴巴更是张的可以塞下两个鸡蛋。
‘八毒儿’竟然没有做出惨绝人寰的事,而奴就是唯一个在百悟仁手下生还的人。
“奴主你的气色看来真是好啊!”周围的人对他阿谀奉承道。
“呵呵客气了,人老珠黄了,这是最近在西街头一家新开的胭脂店里买了大盒胭脂画出来的。“奴呵呵笑了起来。
“原来是画出来的,真俗。”不知谁酸酸道。
“也是要不是‘八毒儿’百爷出手大方还卖不起这么好的东西。”奴眼睛骨碌一转,瞪他。
“师傅你是天生艳丽,否则怎么画都不会这么好看。”小滩连忙拿出一张椅子放在奴身后,眼巴巴地看他。
“滚,老子现在学孔夫子了,小怜师傅教你的背一遍。”奴忍住一脚踹上去的冲动,嫌恶地避开椅子,坐了下。
“是师傅!孔子曰:‘与君子游,如入芝兰之室,久而不闻其香,则与之化矣。与小人游,如入鲍鱼之肆,久而不闻其臭,亦与之化矣。’”墨云还未背完,众人哄堂大笑,小滩夺门而出。
耸肩。以牙还牙,有些事情退一步是一步,能忍则就了了。但是也要留有分寸。
“小怜,我们退下吧。”
墨云点点头。他也不喜欢这样灼灼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