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迩的坐在小河沿上,气闷的抓起四周的石子忘河里丢。
自己从那井里逃出来已经两天了,身旁只有一把自己一直随身带着的小匕首和一块巴掌大小的木牌,木牌不知道是哪里来的,但肯定不是自己的,那木牌似乎是被火熏过,勉强还能辨认出上面有个‘巳’字,把木牌留在身上,隐隐觉得这东西是不寻常的。卓迩把自己仅剩的财产收拾好,沿着东南方走,在茂密的森林中走了一整天,才找到一条凹凸不平的小土路,这有路的地方,总会有车经过吧,这样自己就能得救了,卓迩这么想着,在路旁一截木桩上坐着休息。腿这么一折腾,也不大疼了,卓迩自己检查自己的身体,身上没有明显的外伤,但到处是小块的淤青。
初春的早上依然透着冬日余下的寒意,刺骨的风不断钻进衣服里。
寒冷让卓迩的意识渐渐清晰,眯着眸子,思索着。四周的环境与他居住的地方相似,看来至少他还在亚热带,况且春天植物的生长速度很快,这里植物的生长状况和昏迷之前相差不多,所以他昏迷的时间应该不长。但是,据他所知,自己居住的城市附近并没有如此大面积的果树林,那,这是哪里呢?
想着想着,肚子发出隆隆的响声,仗着树林间有不少果树,卓迩倒也没饿到,只是等个大半天,别说车影连人影也没见到半个,让他有些焦急。
到了第三天上午,卓迩远远的看到有个马车向这边奔来,可是是看到活人了,他急忙跳起来,冲车上的人呼救。哪想到那人车还没停稳呢,一看到卓迩,像看到鬼似的,立马驾着马车夺命狂奔!卓迩诧异了,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不对劲,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一个是这样,两个是这样,一连几辆马车看到卓迩,都像看到什么妖魔鬼怪般。
实在没有办法了,第三天下午,卓迩在包了几个水果,又捡个根竹竿撑着自己的右腿,沿着小路走。走了小半天,到了个渡口,可是眼看天色渐暗,早已没有船只了。
卓迩想这几天自己可是累坏了,身上又脏又臭的,想都没想便跳进河里,河水冷得彻骨,打了个机灵,忙爬上岸,匆匆忙忙的洗把脸,摆了个舒服的姿势躺在岸边,没一会便睡沉了。
夜色渐深,远处的山峰似乎失了棱角,模糊在茫茫夜色中,忽而,岸边隐约出现一团紫烟,烟雾渐淡,青芒一闪,那古装男子双眼沉静的看着卓迩,眼角的闪耀着一朵冷冽的青芒。
“阿嚏。。。咳。。。”卓迩似乎在睡梦中感到了寒冷,往那男子旁缩了缩身子。
那男子有些诧异的看着卓迩,他蜷缩着身子,衣服上的水滴滴答答的往下淌。男子垂头思索了片刻,将自己的衣衫拉开,缓缓的俯下身子,贴在卓迩身上。迷蒙中,卓迩感到身旁有个温暖的东西,身体不由紧紧的贴上去,双手环住了男子的腰肢。卓迩的动作让男子轻轻一颤,随之把头埋进卓迩的颈窝。
单薄的月华洒在两人身上,似真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