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
——琏,现在起,你得称我为宣,或者林先生。
——我……
——林先生,请允许我和琏称您为少爷吧。
——也好。
——凝神祭终于开始了。琳,你说,我们能见到祭司大人吗?
——就算见到又能如何?
——夙?……
从走上讲台那一刻起,我知道自己必须找到一份久违的自觉,具体是什么原因,我也说不上来。面对着下边65名学生,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彷徨。我从来就不是一个只会逃避的人,为人师表,真的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情,即使实习期间,我已经有数十次站在讲台的经验,可是,这一回,所谓的职业义务,我避无可避。他们,不过15、6岁的少年,生命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现在我的每一笔每一画都将给他们的人生刻下无法磨灭的烙印。这是一个怎样的责任,我也不清楚。
半年前,萍终于成为了新娘,我走在新郎身边,笑着送她进入礼堂。听着婚礼进行曲,我有一种错觉,仿佛我才是新娘,只是我身边的“他”早已遗失在记忆荒漠。我摇摇头,哑然失笑,这种古怪的想法还是少想为妙,不然,那帮损友大概可以堂而皇之的尊我为变态了。接下来的日子,可谓平淡如水,每天宿舍,教室,宿舍,名副其实的三点一线。萍自从结婚后就与那个他定居C市,开始信息通话还算积极,渐渐地便成了每周的一种固定仪式。俗话说:“女人新,海底针”,不是有一首歌叫“女人的心事你别猜”。大概每次“仪式”过后,萍会有什么不同。一月之后,萍的他竟然也跟我搭上了线。拜托,红娘似乎是个女的。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想的。
可能前世是女人的缘故,很多时候,我更注重那份无形的细腻与柔性。这样一来,我就无可避免地忽视了男性的绅士风度与骑士要则。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应该如此吧。
“舒老师,听说今天会有美女来报到。”
我无奈地抬起头,瞪了瞪声源,认命地继续案头未完的试卷。同为高一的语文老师,怎么他就游手好闲,年度报告依旧漂亮。而我兢兢业业,成绩却只能差强人意。果然,人与人之间,极少具备合理的可比性。
“据说,她是R大的校花,而且连续三届当选为W市的希望之星。”
我有点啼笑皆非,要不昨天偶然瞄到新同事的档案,照眼前这家伙的八卦水平,信以为真大概是时间问题。
安徇。难道是……我摇摇头,就算是,又能如何?当我还是苏悦时,安安是我最好的朋友。那丫头能言善辩,八面玲珑,怎么看都是新一代女性的代表,不料却在18岁上偷尝禁果,奉子成婚。如果我没有忘记,安徇就是那个孩子。好象我还抱过他。只是以安安的性格,应该不至于容许爱子变性吧。
“真是的,你就不能表现得好奇一点吗?”
“谣言止于智者。如果你愿意无偿与我分享这些试卷的话,我乐于奉陪。”
校花,希望之星。说不好奇是骗人的,不过希望到时打击不要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