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记事起,我便是年年如一日。
早晨,帮着姑姑一家做早饭,洗着昨日没洗完的衣物,擦着染了一夜的地板,然后偷偷寻着一丝空闲的时间翻着字典,一字一字的学习。
18年了吧,今天好像是我的生日呢,可是,谁又记得。从懂事起,就住在这件阁楼里,没有床的房间,地板只铺了一张床单,和叠好的被子、枕头下一本翻烂了的字典。那是五岁那年,从徐烨的垃圾桶里偷偷捡来的。若被姑姑看见,定会毫不犹豫的扔进垃圾篓,然后毫不犹豫的转身说我没资格。
甩了甩头,今天是怎么了,竟会想那么多。看看时间,该去买菜了八。。。
人来人往的街道上,一张张陌生的脸从身边滑过,却不怎么又继续了早晨的思绪,18年了,该累了八,找个时间和姑姑商量离开了吧。我想去看看那间阁楼外的风景。。。
疼,怎么了,我只是想离开了而已,为何如此的疼,是舍不的么,不该的,姑姑说我是个薄情的人,又怎会疼?
眼前一片黑暗,我怎么会倒在地上,身边的人怎会越来越多,他们是谁。“孩子,醒醒,撑一下,马上就有救护车来了。”
看着车角的腥红。我笑了。笑的释然,果然不肯放任我离去么?看着他关切的眼神,呵,要死了么?死之前还能看到那所谓的关心的眼神,知足了,
即便不知是真是假。
突然,想起那生我的两人,是该叫爸爸,妈妈么。听说,他们生下我,不到半年,便把我交给姑姑,然后离开了,为何离开?姑姑说,我生来便会拖累人,再然后,他们车祸死了,现在我也要死了,他们会不会依然在下面,
看到我,他们是会厌恶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