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皇甫庆彦还没发话。
那边皇甫潋卿已经脸色青白,身上衣杉凌乱的闯了进来。
皇甫潋卿一进来,就扑跪在地,不停的磕着头。
“父皇,儿臣求您,告诉儿臣。母妃究竟是被谁害死的?”
厅内众人听见这话一惊。
方宋颤抖着身上的肥rou,额上惊出汗来。忙上前劝导着:“哎哟!我的七殿下啊,您怎么能这么说。静妃娘娘是误食了贼人准备毒害太子殿下的糕点,才能丧命的。”
“方宋!”
皇甫庆彦轻扫了眼方宋。又将目光移至皇甫风戽身上。
此时的皇甫风戽微垂着头,额前碎发掩盖住半张脸,双手互叠着。
方宋见禀帝出声,骇然。赶忙收声,站回其身后不动。
“父皇!”
皇甫潋卿停下动作,抬头看向坐于餐桌主位上的禀帝。额上青紫一片,双眼坚定、决绝的看着。
自从那次赏雪宴上得知母妃已死后,他就生了场病。养病期间,他想了很多,很多。生于这皇宫内院中,他不是不知道这里面有着许多的勾心斗角,许多的Yin谋诡计。在他还没进这太学院的时候,是母妃为他挡下了所有。是母妃让他一直以为只要有她在,就不会受到任何的伤害。可是,现在母妃却死了。死在太子的永和宫里。他不相信母妃的死是因为误食有毒的糕点,他不相信!一定,这里面一定有内情。他绝对要知道到底是谁害死母妃的。他要为母妃报仇!
“门前大声喧哗,未经通报贸然闯入,衣杉不整,你看看你这还有皇子的秉性吗?这就是你在这学到的东西?”依旧看着皇甫风戽,不重,只轻描淡写地道。
“儿臣,儿臣……”
毕竟还是个才5岁的孩童,被皇甫庆彦不轻不重威势一压。本是凭着为母报仇满腔坚定之气前来求取一个答案。现下,只剩慌乱。
皇甫潋卿想说点什么,可惜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自己绝对不能退缩。虽眼带惧意,还是定定的看着自己父皇。
“告诉朕,你想知道是谁害死的你母妃后,打算怎么做?”仍然看不见对方表情,皇甫庆彦转过视线,注视着皇甫潋卿问道。
怎么做?当然是为母妃报仇!让那人尝尽千刀万刮之痛!
深吸口气,再缓缓吐出。最后以着无比坚定地语气道:“当然是为母妃报仇!儿臣一定要为母妃报仇。”
报仇吗?
真是可笑!
那就看你到底有什么能力为静妃报仇好了。
皇甫风戽抬首,嘴角含笑,那双波澜不惊地眼中也带起了笑意。正要轻启唇道,却被皇甫庆彦截去话去。
“来人,将七皇子带回自己住处。从此以后,未得朕同意,不得出屋半步,任何人也不得探望。”
“父皇!!!”
皇甫潋卿震惊于耳中所闻,眼中犹带惊谔地看着父皇,身体已被侍卫拉起带出门去。
“除太子外,所有人都退下。”
待所有人都退下后,皇甫庆彦抓住皇甫风戽下鄂带向自己面前。
“刚才,你是想说什么?”
“有必要罚他禁闭吗?”答非所问。
“朕再问你次,刚才打算想说什么?”手上用力了几分。
“不知皇上打算要禁闭他多久?一个月?二个月?还是一年?二年?还是永远?”皇甫风戽确信被抓住的地方肯定已经青了,看来自己要请几天病假了。
不对!
不对!
眼神不对!
刚才在皇甫潋卿说着为母报仇的话后,他明明看见皇甫风戽眼中的笑意。那抹笑意如流光异彩般使得那张原本就无比清艳的小脸,更显得美艳万分。也鬼使神差般让他隔绝了皇甫风戽准备脱口而出的话。他不知道对方想说什么,不过心里没来由的就是不想让他与皇甫潋卿说话,甚至禁闭皇甫潋卿。他不能忍受有人能让那双原本宛如一滩死水的眼眸,因为任何人的话语而泛起一丝涟漪。
“啪!”
皇甫庆彦盯着那双黑沉的双眼,心中一刺。反手甩上皇甫风戽脸上,力量之大,将人带出座位趴伏在地。举步走去,再次用力踢向皇甫风戽腹部。
“你是故意在跟朕答非所问吗?你到底该死的想说什么?你是成心惹朕生气吗?你一而再,再而三的企图惹恼朕,究竟是为什么?为什么?朕说过只要你好好扮好自己的身份,朕绝对不会让你有任何损失。可现在你看看你给朕惹出了多少事来。你到是说啊!你到底打算做什么?你到底在想什么?你到底想要什么?你说啊?”
渐渐,皇甫庆彦已然变的癫狂。话语慢慢问的混乱,手脚更是有力的踢打着皇甫风戽。
对于皇甫庆彦突如其来的变化,皇甫风戽是根本没有预料到。
这人从初见面到刚才用膳之时,给他的感觉一直都是喜怒无常,忽冷忽热的。从来没见过如此狂乱。
身上是不断落下的拳脚。喉中涌出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