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黑衣人恭敬地跪于床前,双手高举一托盘,盘中立着一只白玉瓶。瓶身点缀着朵朵梅花,一丝淡淡药香徐徐飘来。
据说瓶中装着的乃疗伤圣品——凝露真丸。
据说此药不但能生肌理、活死人,对于学武者更能提升功力。
据说此药耗材极贵也极多,自今皇室也才练就了如此的2瓶。
据说皇甫庆彦在登基时就用了一瓶,而现在却将所剩最后一瓶给了他。
据说当日他昏过去后,皇甫庆彦逐命两名暗卫为他疗伤,并暗中保护他。
据说第二天更是亲自为他去想教书师傅请了病假。
据说皇甫庆彦怒斥了他那两名侍从包括沈侍读,又打破太学院的规定,从自己身边挑选了2名宫女给他。据说……
这么多的据说,全部都是此时跪在床前黑衣人一字一句告诉他的。
皇甫风戽半躺在床上,单手支撑下鄂。
这算什么?打一棒子再给一甜枣?皇甫庆彦当真将自己当成三岁小儿来哄了!在将自己当沙包般揍个半死后又命人为自己疗伤,还拿出了皇室圣药。难道是希望自己感恩带德的以谢他的恩赐?别笑死人了。凝露真丸吗?既然能提升功力,自己又何乐而不为的接受。反正这是自己应得的,毕竟让人当沙包打了半天。至于他无缘无故地怒斥那两名侍从与沈依晨,哼,明明是他将我打的半死,到头来却怪罪几名下人,我看他分明是无理取闹。
“你说了这么多,是希望我做什么?或者说,是希望我感激凌涕的跪地以谢他皇甫庆彦的恩赐?”
“属下不敢。属下只是回答太子刚才问话。”黑衣人仍恭敬地双手举盘跪着。
“可是我只问了你是谁,瓶中的东西又是什么?你却回了我一大堆有的没的。还是说你在为自己主子抱不平?”
“属下不敢。自皇上将属下点来保护太子以后,属下的主子只有一人,那就是太子您。”
“你认为我会信你的话吗?什么主子只有我一人。哼!恐怕在将来只要我的命令有危害皇甫庆彦的意图存在,你就会对我剑刃相向吧!”
“如太子仍是怀疑属下,属下可以在此以死明智!”说完,黑衣人单手从腰间抽出剑来,横在颈间,只见一丝鲜红流下。
“够了!”皇甫风戽起身,再没有心情戏耍这名一开始就面无表情的黑衣男子“你认为这样我就会信了你吗?告诉你,今日就算你真的死在我面前,我也不会相信你一分一毫。不过你毕竟是皇甫庆彦拨给我的暗卫,如果让你现在死在这,谁知道他会发什么神经。听着,从今日起,我不管你们怎么保护我,又是怎么监视我,你们想怎么去回复皇甫庆彦,我也不管。但是,我要你与另一名暗卫从此以后再也别出现在我眼前。否则,我定会让你们尝尝什么才是真正的生不如死。现在,把药放下,滚出我的视线。”
“是。”
黑衣人虽疑惑太子为何胆敢一口一个的直呼皇上名谓。多年的训练告诉自己绝对不能有任何的疑问。领命退了下去。
“等等!”
“是。”
“回去告诉皇甫庆彦,在太子出宫建府前,我不想再见到他。要是再让我看到他一眼,就叫他自己再去找个替身傀儡,小爷我恕不奉陪!还有,我不希望除了你们两名暗卫外,身边再多出一人。”
……
“是!”
御书房内
此时传出一阵乒乒乓乓乱响。
守在外的方宋浑身冒汗,颤抖着,直在心中祈祷着,千万别让里面那位把怒火发到自己身上。
哎哟!我的天啊!这到底是谁该死的惹得皇上龙颜大怒!自先皇去世,皇上登基后,他还真没看到过皇上发过如此大的火。我的这条小命也不知道能不能过得这个劫。要是让我知道到底是哪个小兔崽子惹的,我发誓一定整死他。
房内一片凌乱。桌上的奏折散乱一地,椅子被翻倒一旁。那些名贵的文房四宝也破碎一片。就像房内,刚刚经过一场暴风一样。
皇甫庆彦不顾形象地盘坐在地,气喘如牛。
该死的!该死的竟然威胁朕!
什么叫不想见到他,什么叫再出现一次就叫他自己再找个傀儡。这明显的就是以死来威胁于他。本来还想说自己那天对他确实是过分了些,也想了诸多补偿于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不但领情,还反过来威胁他。这叫他怎么不气,怎么不怒。
好一个皇甫风戽,既然敢如此。是谁给的胆子,还是说前几天的警告,他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好!很好!朕到要看看在那太学院内,你到底要掀起几层浪来。
“影一,从今日起密切注意太子一切动作,有何异动,速来报于朕知。”
“属下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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