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里有一个秘密的监牢。言雅算是最常去那里的一个皇帝。他喜欢沿着牢房走下去,因为那些牢房里关着的都是曾迫害过他母亲的人,他要欣赏这些人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言雅这次往牢房的更深处走去。没有让太监跟着,言雅亲手打开了处在尽头的牢门。这里囚禁着一个特别的人。
被牢房里不见天日的生活折磨着,子朔浑身无力地耷拉着脑袋靠在墙角。他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双华丽的鞋子,那双鞋向他移动,停在了他的跟前。
一只手强行钳住了子朔的下巴。言雅瞄了一眼这张瘦得不成样子的脸,然后,不允许对方反抗地俯身一吻。
子朔早就没有力气反抗,更何况他的身体本就是熟悉言雅的,他也一直以为自己是爱着这个男人的。等言雅放开他,子朔的眼泪快要淌出又咽了下去。他抬首望着言雅,近乎于疯了一样地大笑:
“你认为自己很了不起?言雅,让我来告诉你一些有意思的事好了,你倚重的大臣,那个赵月朗,你想知道他都干了什么吗?哈,哈哈。。。。。。”
言雅安静地立着。他当然知道,至少蔡萧停去了早芽的事情他是知道的。
到达早芽城的蔡萧停清点了一下人数。高睿有些失控正在冷静。剩下的这几个人都在场了,只是Jing神都不太好。
唐吴因为受了伤所以坐着休息,面露疲惫之色。还不了解发生了什么情况的刘琦戳戳葵良,得到的回应是葵良的一句“我很累,别烦我”。至于森城,他的眼神就没离开过蔡萧停,尽管他坐在最靠边的地方。
除了他们和赵月朗,所有的灵师都在前往本国的最东边。那里极少有人涉足,史书上说落梅国的最东边是神所在的地方,触犯神灵者都会不得好死。赵月朗不信这套说辞,他坚信那里可以给灵师最大的力量。
这样想的当然不止赵月朗。事实上为了独占好处,他们已经杀了不少碍事和抢夺的人。有些人是不必理的,因为他们根本没能力在那个号称“神居住的地方”自保。
蔡萧停看向一直盯着自己的森城。
森城抬起眼眸:“你来了,那边谁看着?”
“赵大人自会安排。森城,如果要你不用符咒来除掉阿瞎,你有多少把握?”
蔡萧停怕是在指唐吴那件事了。唐吴想起来给自己的被偷袭辩解几句,无奈背上的伤太痛,牵制着他又坐了下去。
“不用符咒的话。。。。。。请你们帮我收尸,好吗?”说完,森城直接朝门外奔去。他路过葵良那里时葵良往后退了退。他还是第一次听说断言自己除了符咒便什么都不会的灵师。后边,刘琦不动声色地扶起唐吴:
“被偷袭的人里也有我。有什么事的话,回头问我。”
被这几个人挂念着的阿瞎这时正在一个酒楼里。他不是来喝酒的。他对着一个窈窕的背影咳嗽了一声:
“琳姬,你要查人的话该找别人的,我只会用毒。”
“但目前为止只有你和他们打过交道。他们——现在一定很想跟你过招。”
森城在池边独坐着。他以灵力让水里的鱼发出淡蓝光芒。这个晚上的时间是很宁静的,和他穿越来的那天截然不同。他有些困惑,有一个人的身影正不停在自己脑海里出现,可他无论如何也没办法把他和某个人联系起来。
“啪——”水里的鱼猛然地翻了身,淡蓝的光芒一下子全无。森城眼眸里映出一个大汉的影子。
森城向来希望用毒的是个绝世美人,最起码还能让人有“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的感慨。可惜,这个世界里总是会有不愉快的。比如现在,那个大汉,不,是阿瞎踩着水冲着自己而来。
呃。。。。。哪只手里握着的是毒粉呢?森城纹丝不动,右手虚空画符,几道光剑已呼啸着从他身体两旁飞出。阿瞎侧身闪躲,倒也灵活。
“躲错了。”
“什。。。。。。”
“没听见吗,他说——你躲错了。”一个鬼魅般的声音绕上了阿瞎的脖子。阿瞎现在就算能回头他也不敢回头。一个浑身蓝色的女人不知什么时候从水中央冒了出来,身体如鱼光滑,缠起人来缠得很紧。女人妖媚地笑着时不忘交差般冲森城眨下眼睛:
“如何?”
森城静观其变。阿瞎要挣开那个女人?森城没听说过谁能挣开水鬼的怨气。不过,凡事都有变化,刹那间水面上起了风,一声女人的惨呼声过后,阿瞎消失了。
森城立刻朝一个方向搜寻过去。那里,一个漂亮的十七岁女子停在屋顶上,目光朝他投射下来。
虽是女人,却有着男人才会有的凛冽杀气。两人对望着,相对无话。女子有着一头自来卷的长发,披至腰间。
只见女子嘴角勾起一丝笑。随即,风停,她瞬间不见。
如果让蔡萧停知道森城被人救走了猎物反而很开心的话,他一定会把森城弄死再弄醒。森城呆了几秒,在这几秒里有很多记忆涌上了心头。
“喂,你一个男孩子为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