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多月,竟未曾见到过他?这般超脱的人物,应该有印象才是。
而御苏,则对他十分亲近,说话间眼含笑意。
我正不爽地狐疑着,又见帐帘掀起,刚要开口问,却见一个人走进来。
来人身着月白色缂丝长衣,容貌更添一份清秀,但这个不重要,重要的是——来人是楚傲卿!是差点拿锯虐了我的人!
我裹着被子往床后挪,一边挪一边警惕地看着他:“你,你想怎么样……我,我现在在御苏帐里,你要抓我也得经过御苏的同意。”
他闻言脸色一沉,问道:“御苏?你竟然叫他御苏?”
呀,直呼王爷名讳,这不摆明了找死嘛!我赶紧改口:“错了,是容嘉王爷。你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听到。”
他又冷笑一声:“怎么现在骨头没那么硬了?当初要你求个饶招个供,跟撬王八似的。”
这人怎么跟吃了炸药似的,一脸阴郁的表情都闻得到酸味,我裹紧被子瞪视着他:“我骨头向来硬,又不是硬给你看的。”
他略微上挑的双眼眯了眯,我这才发现,他的眼角细长且睫毛卷曲,眼光流转间尽显媚态。怪不得我初次见他只觉得奇怪,现在看来,这不就是好多现代女孩子绞尽脑汁想要的整容效果嘛!
被这个恶搞的想法惊了一吓,我扑哧一声笑出来。
他瞬间一怔,有一丝失神,好似我这一笑令他欣慰了不少。
“小舟,你又何必怕我。从开始,我就没有伤你的那份心思,不然你现在早已……”他言又欲止,我也看着他不知该说什么。
祸从口生,如今我唯有小心看颜色行事。说的多错的多,楚傲卿说错了没事,他有祖宗的权荫庇佑;而我说错了,古代的大刑如今看起来那可不是人遭的罪呀!
我不说话,又憋得难受,便研究起他的五官。
沉默了许久,他又开口道:“罢,我今日就是来看看你醒了没,顺便告诉你一声,通敌那案子,你不需要担心,我已经帮你解决了。”
“真的?”我高兴起来,紧接着竟有一丝失落。案子解决了,误会消除了,我也应该从御苏这里离开了吧?
奇怪的是,为何会失落?
他的手探过来,抚了抚我的脸,不解道:“怎么这么红这么烫?”
一说我更尴尬了,想起御苏那个忍俊不禁的笑,连忙把他的手推开。他眼睛一瞥,我的目光被那一抹惊鸿掠影勾去,失手被他捉住了手腕。我另一只手反捉,他再捉住我另一只手,如此纠缠来纠缠去,忽然听得账外一个声音:“竟撞上了楚中丞楚大人,失礼失礼。”走进来的,竟是刚刚的那个人。
楚傲卿闻言回过头,看清来人,淡淡地微笑开,也应了个礼:“竟是段大人,翰林院事务不忙么?”
翰林院?我直起耳朵。那不就是中共中央秘书处吗?
那个段大人笑笑,吊梢的眼角既邪魅又不得不让人心生警惕,手里一把纸扇,果然是一副文人样子。“岂能不忙,天天窝在皇上身边卖命。今次是来军中供职的,王爷的公文政令太多,普通人伺候不来,怎能缺了我这个师爷。”
楚傲卿语含笑意地说:“风流段子诲这是把自己流放了么?”话语中的讽刺,便是我都听得出。
两人话语针锋相对间,御苏也进了来,看看楚傲卿,再看看我,脸色同楚傲卿一样阴郁了几分,仍是笑道:“楚大人,两天后的再战已经确定了下来,大人来我这儿,还有什么事吗?”
我看看他们三个人,几只笑面狐狸,笑容诡异说话拐弯,我等智商者云里雾里。
“自是有的,”楚傲卿侧头看着我,笑道:“殿下手下爱将被吓晕,我怎么着也得来看看不是。”
“他已经没事了,”御苏转而盯着我问道:“小舟,是不是?”
我愣愣地听着,还没反应过来他们在说什么。
御苏见我没反应,脸色一滞,转而谑笑道:“方才还有精力调侃人呢。”
我这才跟着点头如鸡啄米,应和道:“我已经好了,刚才还调戏了殿下。”
这话一说,在场所有人脸色都变了。
段子诲嘴角一颤一颤,眉毛骨一突一突;楚傲卿脸上瞬间黑掉,脸色阴郁;而御苏脸色则是由白转红,由红转白,再由白转红。
我瞬间意识到我又说错了话。惨了,御苏先前说什么来着,再敢出言不逊胡说八道,就治我不敬之罪。
“林小舟,你想让我拔了你的舌头吗?”
“呀不要!”我赶忙一头钻进被子里,把自己包裹得紧紧得,露出两只眼睛警惕着他们,说道:“方才是小人口误,请各位大人恕罪,小人哪敢调戏殿下,自然是殿下调戏小的……”
“林小舟!”御苏冰下一张脸,本来就清冷的面庞寒意更增三分。
这下子越描越黑了,嘿嘿。
楚美人和御苏的脸色愈发难看,御苏刚想走过来,楚傲卿挡在我面前,我看见他明明眼底情绪明明十分不悦,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