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暮时分,夕阳已西下,天地万物在夕阳余光的照耀下呈现出绚丽的景象。
位于扶风山西北方的山腰上有一处竹庄,不过竹庄内却有些清冷,只有偶尔才会看到一两个人于庄内行走。
此时,庄内位于东边的厢房内一名男子半躺于窗边的卧榻上,他面向窗口左手支着头右手捏着一支通体莹白的玉箫,右腿微屈搭于左腿上,米黄色锦服的下摆铺于榻边垂在地上,他抬眼看着窗外天边的那一抹胭脂红无声地勾起了嘴角,过长的头发松散的挽起用一只白玉簪固定着只留几缕垂于肩头衬着那白玉般的脸颊更加的另人炫目!
天色渐渐转暗呈现出青灰的色泽,卧榻上的那人还是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不过此时,他低垂下眼睑不知在想些什么,手上的玉箫伴随着手指的动作而轻轻转动着。
“吱”的一声轻响,门,被推开了。就着门打开的缝隙几缕清风吹进带来了一室的暗香。
门,越开越大,直至完全打开。从屋外走进了一个人,由于天色较暗看不出此人的样貌。但是,从依稀可见的身形可以确定那人是一名男子。那人迈着步子往里走,一直走到卧榻边就站定不动望着卧榻上的人久久都没有说话。
卧榻上的那人依旧不动,只有玉箫在手指上缓慢的转动着。
“勾月,今天‘冉’接任了族长之位。”许是受不了这沉默的气氛从屋外进来的那人率先开了口。
卧榻上的人还是没动,只不过手上玉箫转动的速度却慢了下来。就在那人以为他会一直沉默想接着说的时候他却说话了,“所以?”
“他继位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把你接下去。”那人陈述的说道却不知为和传到人的耳朵里却带着淡淡的苦涩,“他正在来这里的路上。”
“哧!”从卧榻上传来一声轻笑,似嘲讽,似不屑。说不怨恨那是不可能的,任谁在被人囚禁在这里两年也都不会好受的!更何况还是那种原因!
“可是,你不能下去!老族长说你会害了他、害了我们风族!”那人的声音转而变得有些凌厉起来。
“哦?是吗?”他看着手上因手指停止动作而越转越慢直至停止的玉箫,过了许久才漫不经心的说了句。
站在卧榻边上的那人没有回答只是望着卧榻上被他称作“勾月”的男子。
不知何时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四周蒙上了一层黑幕似地雾蒙蒙的看不真切,一阵风吹过伴随着那摇晃的模糊的树的影子传来一声“刷拉拉”的响声。
“你不动手吗?”空气中突兀地传来了这么一句话不知道指的是什么。
“你。。。。。。”卧榻边的那人一句话刚开口就被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给打断了。
“你下的这‘留香’不就是为了压制我的异力和功力的吗?”卧榻上的人对这脚步声不加理会自顾自地反问他。那是风里的香味是“留香”吧?!留香啊!十一年前好像也有人用过!
“我。。。。。。,对不起!”卧榻边上的人半天都没说话好像在思索着什么等到脚步声越来越近才用低沉的语气说了这么一句。随即,一阵风从卧榻边刮过卧榻边的那人不见了踪影。
“哼”卧榻上的人闷哼了一声,半躺的身子慢慢向下倒去。在闭上眼的前一刻他心想:姓风的没一个是好东西!显然他忘了他“风勾月”!
天边不知何时挂起了一轮弯月,那月带着点微红好似一把带这血的弯钩!清冷的月光从窗口照进屋内,照在了窗边的卧榻上。
卧榻上,那个叫风勾月的男子侧卧在榻上,原本垂于肩头的那几缕长发滑到了颈边,微微发白脸上没有别的表情只是一片淡然,没人知道他想过什么。在他身下位于心口出蔓延出了一抹血红!
又一阵风吹过,吹起了屋内的暗香。屋外的脚步声靠近伴随着一声轻微的叫唤,“长老,长老,山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