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
打了个呵欠,我睁开惺忪的睡眼,大清早的,是谁跑来扰人清梦?
“怀歌,是我!”
还不待我起身,米苍就急不可耐地推门进了来。
“你怎么还没起来?”他心急火燎地看着我“今天可是五年一度的烈焰大会,大家都早早的跑到村中口去了。我们要是去晚了,可是连一个白布都换不到!”
这烈焰大会乃是柳茗村五年一度举办的物品交换集会,因为我们柳茗村在整个地区算得上是最大,也是交通最为便利的村子,所以每一届的交易会都是在柳茗村举办的,这烈焰大会说也有趣,没有衙门管理,没有卫兵守卫,大家都秩序井然,规规矩矩地交换各自所需,就算对方出的价格不如人意,大家也都和和气气的,谈不拢也只是一笑揭过,并不以此为忤;即使那些村里的掌权人员也不会强迫别人将物品便宜卖给自己或者以更高的价格买自己的东西。所以,这烈焰大会所体现出来的平等气氛也着实让我这习惯了民主的外来人员感觉到亲切与舒服。
“不用担心。”我笑着看他额头上渗出的颗颗汗珠。“我昨日就拜托住得离村中心最近的叶子去瞧好位置了,准跑不了你的~”
米仓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我就知道你向来是最有办法的。”他突然脸一红,眼神开始游离起来,慌乱地不敢看我:“怀歌,你…你快把衣服穿上…我…我等会儿再进来!”说完便慌不择路地冲了出去。
简单的粗布衣服却有着一股浓浓的家的味道,我抚摸着这些自我到达这世界的十多年来穿的衣物,它们都是娘为我一针一线手工缝制出来的,令人感觉特别熨帖温暖。穿戴整齐后,随意的将头发一束,打水洗了把脸,扬声喊道:“我好了,你进来吧”守在门外的米仓便走进来,将我轻柔的抱上轮椅,并体贴的在那双扭曲变形的腿上盖上一层薄毯…。。这样的情景也持续了很多年了啊……我恍惚的想。
其实米仓原本并不叫米仓,而是有一个很威武的名字叫沈殿侠(==…),由于他的父亲过世的早,娘亲又匆匆改嫁离开了村子,于是只留下他一个人靠着那间破旧的小茅屋生活,日子过得很是凄惨。但米仓从小便老实能干,机灵懂事,又有一个不算笨的脑袋瓜子,于是村长便将管理村中储米仓库的责任交给他——也不知这其中有多少是出于村长大人的同情心泛滥——要知道,虽说管理米仓是一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但是其中的油水特别足,许多村民都眼馋这个位置呢……而米仓也的确能力出众,不禁不贪,反而管理得越来越好……后来在一次闲聊中,我无意说了一点儿有关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的问题,他便不知怎的受到启发,自己建立了一个管理制度,并收到了非常好的成效……于是村里的人都把他原来的那个名字给自动忽略,该而称呼他为米仓。。。。。。(好吧。。。这个原因连我都觉得站不住脚。。。。。。--)
穿越茂密的树丛,米仓推着我行走在在狭窄的小路上,耳边不时传来米仓的声音,真是感觉十分——闹心!……平时米仓在众人面前可是一副铁面无私,冷酷无情的冷脸,怎么到了我这儿就变得叽叽歪歪,喋喋不休起来了?!真是怪事情……
当他还在就怎么解决米粮公平分配问题念个不停时……我终于忍不住了……“你要公平?”我回过头,认真的看着他。“你知道何为公平么?”
米仓愣愣地站着,似乎有些不明白我为何如此激动,但还是老实的回答:“公平……。就是每个人得到的都一样,没有高下低劣之分,大家的付出与收获都是一样的。”
“不对,但也不完全错”我望向天边的浮云,发现天空比刚出门时明亮了许多
“曾有人说,人生而平等,公平是上天赋予给人的权利。但在我看来,这种观点是可笑的,世间根本不存在真正的公平!”
手指慢慢的磨蹭着轮椅的扶手,我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
“就比方说,我们村里最富有的孙富贵家和为贫困所扰的张二牛加的孩子,难道说他们一出生就是平等的么?孙家每日给孩子吃的是Jing白面,穿的是细丝绸,而张二牛家的孩子却只能吃粗糠粗米,几乎连裹身的衣物都是用旧衣服补的!我们柳茗村如此,其他村如此,全天下皆如此!”
如果真的有公平的话,为什么我要遭受那些肮脏龌龊的对待,我要被…。。
“米仓,你听好,如果你真要寻找一个公平的话,我们必须要从大家的内心入手。平等的标准都是人们自己定下的,你只有找到每个人心中的那个标准,尽量去靠拢它、符合它。让所有人都信任你、依靠你。
这才是真正的公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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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话要说:
其实这是不完整版。。。。。。可是我是在写不下去了--
让我偷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