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巴尔静静地躺着,静静的消化着身体里的能量,吸收不掉的就封印在自己的灵魂中,就是那么静静的不知道躺了有多久,直到觉得寂静的大殿喧闹起来,才开始聚集意识,关注着外界,却不知道自己的变化有多么惊人。
说起来,萧寒来这东宫是因为今天下了早朝,去御花园的路上,听到婢女们的谈话,才猛然想起自己的宠妃、爱人,还有一个孩子。不过听起来,那个孩子好像有点毛病,算算今年也该五岁了,却不睁眼也不吃东西,动也不动,心中有些愧疚,但更多的是愤怒,即便知道自己是迁怒,但只要一想到镜儿是因生下这个孩子而死,就越发生气,也越发自责,这么多年来,一直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孩子,可他毕竟是自己与镜儿的骨rou,这么想着脚步就不知不觉来到了自己曾经万般熟悉的地方,只是一切已经物是人非。小七尖尖的嗓音从耳边炸开,萧寒才猛然惊醒,自己已经走到了东宫的门口,既然已经通报,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而躺在床上的人,却着实让萧寒吓了一跳,眉头不禁皱了起来,这孩子,不过五岁,可这身材俨然是十三四岁已长大的少年,别说他不吃不喝,正常的五岁孩子就算是再怎么吃也不可能长得如此之快啊,这让朕如何对镜儿交待。萧寒的眉头越皱越紧。
“小七子!叫太医院那帮老家伙过来!”萧寒的声音如冰。
吓得小七子连连称是,赶快去太医院找那帮老家伙,不,是太医们。
萧寒留在大殿里,孤零零的身影显得孤寂却脆弱。萧寒慢慢走近唯一的大床,看着自家儿子在大红被子中显得越发透明的脸色,脸色愈加难看,说是大红被子,可那红早就褪的不知哪里去了,只是剩下那微弱的颜色,却被男孩的肤色映的显眼。当年让小七子找的人呢?朕可不记得让下面的人克扣东宫的物资来着……想着想着,视线就被男孩子颤抖的睫毛吸引了过去,一根根,又长又翘,等等!这睫毛竟是蓝色的?不仔细看还真没发现,这孩子,到底是患了什么病?“小七子!去把太医……”萧寒一愣,猛然想起这太医哪里去了?这怎么说也有半晌了吧,要是耽误了病情就不好了。萧寒好不容易解冻的脸,再次冰封,还有变黑的趋势,眼睛死死瞪着门,恨不得瞪个窟窿出来,却不知道自已眼前的小人儿睁开了眼睛。
希巴尔刚刚睁眼就看到自己身前立着一个人,希巴尔从他身上感受到强烈的怒意,却不是冲着自己,而是冲着门,真是换了一个世界了啊,没有讨厌的能量波动。希巴尔在感叹的想,一边自娱自乐的黑线,这个对门发泄怒气的家伙是阿护吗……(阿护:日文,白痴脑残的意思)
可怜的正在气头上的萧寒,彻底的毁了自家儿子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但萧寒却为看到远处奔来的老太医而高兴,哼,来得再晚,不还是要来,还是要听振的?不得不说萧寒勉强二十岁的年纪,心性还是不太沉稳,即便比他人好很多。
而坐在床上的希巴尔有皱皱眉,看着Yin转晴的某人,这里的人都是这么不隐藏自己的心思的吗?
希巴尔却不知道,萧寒是趁着没人放松一下,可没成想被希巴尔看了个正着。
萧寒转过头去,却差点叫出来,看着那孩子的眼睛一阵胆寒,有一种被看透的感觉,那孩子的眼睛是正常的黑眸,但是太纯粹了,黑到没有一丝光彩,萧寒整理好心情,严肃地问“…………你以后就叫萧承镜吧,承镜,我是你父皇,可有哪里不舒服?”
被莫名其妙取了名字的希巴尔,不是,是萧承镜,一脸淡定,默默地盯着自己的便宜父皇,心里却纠结的翻了天,这是哪里来的人啊,莫名其妙的要死,武功低微,再说了,自己儿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也太蠢了点吧!难道蠢是萌点么……
无辜加尴尬且在整片大陆武功绝顶的萧寒再次被自家儿子诋毁了,从此在自家儿子心中就变成了蠢蠢的萌兔……
正当尴尬的萧寒还想追问时,太医就到了门口,跪拜的声音,让萧寒不禁气愤来的不是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