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只觉头痛欲裂,我坐起来的时候惊异的发现自己竟然在地上躺了一夜,更惊讶的是我竟然躺在一个人身边。
天还未亮,屋内也没有开灯,我搞不清是自己回了现代还是还留在古代,趴在地上戳了戳旁边的人,感觉到他动了动,我放下心来。
不管是在哪边,要是醒来发现自己睡在一个死人旁边,我都说不清。
这是刘青温?还是李修文?这么想着,我伸手,顺着他的脸摸到了他的头发,是长的,刘青温吧?这么说我没回现代?
“恩?”许是被我的动作惊扰了,刘青温发出梦呓声,似乎要醒来。
我重新趴在地上,试探着喊了几声,“刘兄,刘兄?子洐?”
刘青温腾地坐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我无奈地说道,“刘兄,人吓人是会吓死人的。”他对此也没有反应。
感觉到刘青温的不对劲,我想道莫非昨夜他喝多了此时身体不适?对昨夜的印象影影绰绰的不大真切,我挣扎着站了起来,四处找蜡烛,等我点亮了蜡烛,发现刘青温不知道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去,你吓人啊!”我差点把蜡烛扔出去,没好气道。
刘青温就是冷脸看着我不说话,我觉得渗人,也不敢再说,放好蜡烛,屋内总算有了光亮。我坐在椅子上拿起茶壶牛饮,饮罢后想起刘青温昨夜也喝了不少酒,于是把茶壶递了过去。
他不接也不说话,就那么看着我,我觉得自讨没趣,正要收回去的时候刘青温却抢先一步接过,坐在我对面,倒着喝茶。
“刘兄似乎今日有些不寻常,按理说,我没能回去,此时不正常的应该是我吧?”
刘青温喝着水,也不说话,间或斜着看我一眼,随即又完全忽视我的存在。
他这样无端让我想起了我的高中班主任,我那时候坐第一排,每次上自习大家都低头写作业的时候我偶尔开个小差,班主任就是这么看着我。此时,我想起仍会感到有些心悸,大概是那个老师太严厉给我留的Yin影。
我跟刘青温就这么干坐着,谁也不说话,直到外面曙光乍起,市集开始一天的繁华热闹。
刘青温虽然对我冷脸相待,但是并没有断我的水粮,他不善烹饪,因此午晚饭都是他找来的一个中年女人做的,他喊她六婶,我也跟着喊。虽然对我的来历感到奇怪,但是六婶对我还算和善,并没有因为市集间的传言说过什么。
“六婶,我帮你摘菜。”“六婶,我来端,烫到你就不好了。”一番忙活下来,一桌家常菜已经摆在了桌上。
刘青温抱着本书晃过来,看到我和六婶也不言语,把书放下就开始吃饭,六婶就住附近,她告辞回家我留了几下见她坚持只好起身相送。
等我回来,刘青温半个馒头已经下肚,正慢条斯理的夹着菜。我见他没有理我的意思,自己找了个不显眼的位子端起饭碗埋头狠吃。
“我吃完了,碗筷就这么放着吧,我回来收。”说完,我抹了一下嘴,逃似得一溜烟儿就出了院门。
走在路上,我恨恨的提着一颗小石头,心中苦恼万分,早知道我这么不受人待见,当初就不该说做他的什么书童。现在不知道还能不能反悔,左右没签卖身契给他。
一时心中激愤,脚下也用力大了些,那个小石头就这么打着转到了人群中,不多时,有一个骂声从那边响起。
“哪个不长眼的在我脚底下放石子?”
我一听,惹祸了,正想转身偷偷溜掉,人群却自动分开,三四个恶霸似的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我去,这还带轨迹识别的啊!
我见躲不过去,只得硬着头皮站在那里,等着一番争论。
“是你踢过来的?”为首的是一个面目憎恶的大汉,皮肤黝黑,体格庞大,一拳就可以让我起不来。
“这人怎么没见过?敢惹李大?”“你那天没见,跟状元爷睡一个屋子的。”“哦”
一个意味深长的哦让我突然绝境逢生,我虽然没什么本事没什么力气也没什么地位,但是我寄住的那家伙可是他们的状元,以后是要进朝为官的。民不与官斗这个道理,哪里都是一样的。
“李哥对不住,我一时没留意踢到了石子,你多包涵!”我正要伸手,想起这是古代,握手言和恐怕还不时兴,又想拱手一拜,又想起这好像是书生之间见面的礼节,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做出什么示好的动作,余光看到旁边有孩童在踢着一个球状的物体玩耍,灵机一动。
我伸出手去,在众人疑惑的目光中,拿自己的肩膀跟那李大的肩膀轻碰了一下,手在他另一边的肩膀上轻拍了两下。
“我眼花了吗?怎么好像看到状元爷的人用拍孩子的姿势拍打李大?”“不,你没有花,我们大概是看到了幻觉。”
周围又开始议论纷纷,我没想到这么一个球场上友好的拥抱能被曲解成抱孩子,只恨时空代沟太宽,我这个人跨不过去。
那李大左右看看,听得周围人的议论后火气更胜,他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