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台不是本地人吧?”衣着捕快服的人狐疑的看着我,在他谨慎的注视下,我原本放松的心又提了起来。
你怎么还没走啊?我一个21世纪大好青年,还没跟执政者打过什么交道,最多被交警贴个罚单,直接面对这个时代的执法者,为什么会突然冒出心虚的感觉!
“我不是,但是我是你们国家的,我,我不是什么间谍。”一张口,我就想一榔头打死自己,嘴这么快干嘛呀,这不是乱说话惹不必要的麻烦吗?
“间谍是何物?”那捕快愈加怀疑面前这人的身份,上前几步,手中的钢刀也提了几分。
我欲哭无泪,“间谍就是别的国家的人。”只好随意扯了,信不信再说吧。
“这麽说兄台是从别的郡过来的,敢问是哪个郡?”
看吧,果然不依不饶的问了起来,下个问题会不会就会问我家里几亩地,一共几口人,过来干嘛的,我怎么知道自己过来干嘛的,要是自己这是任务型穿越,倒是给我个指引的NPC呀。
“我,我”我一时答不上来,我才来几天,又不知道这里的地名,我祖籍河南,谁知道这里有没有河南?
“莫非兄台忘记了自己家住何处?”
“我的家在东北,咳,东北方。”我义正言辞的开口,壮了壮虚薄的底气,“恩,我就住东北方的那个郡。”
“当真?”面前这人怀疑的看着我,随后展颜一笑,“若真是如此,我们还算是同乡,我也是来自襄平。”
不会吧,这都中了?
“兄台姓甚名谁,以后也好有个照料。”
我看他一脸正气的,倒不像是怀疑我来套话的人,一时有些松懈,把自己的本名报了出来。
“孟浩博?果真是好名字。”
又一个认同我爸妈的,我刚刚就该报自己的艺名,孟加拉。
“不知该怎么称呼兄台?”我说这话忒别扭,可也不能说你叫啥名,估计他也听不懂,只好入乡随俗,拽起文言文来。
“我名孟霍,现就任衙门官差。”孟霍一拱手,笑道。
这这,刚刚没怎么听清楚别人喊他什么,就听着一个头儿了,没想到遇到本家了,怪不得他不怀疑我了,这都同姓了,还怀疑个毛线。
和孟霍闲扯了几句,每每他要说起家乡的一些事物,我都不言其他,他见我没有聊起家乡的兴致,后来也就不再问,只是,当他知道我是当今状元的书童时,还是诧异了下。
不知不觉闲扯了近一个时辰,我已经知道了自己想要知道的一切,加上根本没个坐的地方,我的腿早就酸了,随后提出之后再叙,孟霍没有拒绝,只是告诉了我有事可去衙门找他,我忙应着,直至他消失在街角,我才转身离去。
算了算时辰,也到了午饭的时候,尽管我不想回去面对那状元爷爱答不理的脸色,可是我的肚子还是不争气的叫了叫,想着那人看起来就是不会做家务的样子,我看着不远处的那个街口,拖着步子慢悠悠晃了过去。
不得不说,现在所处的还真是盛世,看那白日里躺着睡觉的乞丐都是一脸满足,混不觉自己多么凄惨,街上走来走去的人无不面露喜色,见面一抬手,问的是家长里短,转身,仍然带着满满的笑意。我叹了口气,这才叫生活。
在现代虽然不愁各种各样的不便利,但是太便利的生活已经消磨了很多人的感情,这人嘛,还不都是你麻烦我,我麻烦你处出来的,就像我小时候住的四合院,那时候我还是认得许多人的,什么四婶三叔啥的,玩伴也多,后来爸妈离婚,又碰上改造,一搬进楼房隔了两层楼住的是谁都不清楚,到头来,能玩的起来的只剩个李修文,哎,不知道现在他怎么样了?知不知道报警?话说,报警对穿越有用吗?
胡思乱想间,我走到了一扇门前,门板半掩着,想着自己已经无处可去,伸手推开了门,长呼一口气,做好又见拉长脸的准备,却听得屋内传来阵阵笑声。
这姓刘的莫非改性了不成?这笑声之爽朗,声音之浑厚,绝非在我眼中的那个书生会发出来的,莫非是,双型人格。怪不得早上脸那么臭,不过这可如何是好,我只是看过一些心理方面的书,可不是心理专家,不懂得跟一个脑子两个人的人相处呀!
“我说,刘兄,早听过你性子淡,平日里咱们去那些楚巷也没惦记着喊上你,看来以后,我要告诉咱们那帮人,多拉你出去交流交流,也不至于被人欺负成这样。”书房内,一人面对着刘青温笑的眼中含泪,不住的抚着胸口,看起来像是受了惊。
“齐兄,莫取笑我了,你看着痕迹怎么才能去掉,过几日就要游街,被人看到成何体统。”刘青温尴尬的红了脸,他本不愿见人,谁知这齐景桓偏偏这个时候来拜访,自己一早上遮遮掩掩的,没想到还是被人看到,这么想着,脸又红了几分。
我站在院子里,两人的交谈声自是分毫不差的传到我的耳朵里,原来是来客人了,我摇了摇头,对自己之前的判断觉得可笑,书生果然还是书生,一个故人得了现代病,有可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