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的戏子依依呀呀的布置在唱些什么,台下的人倒是显得很喜欢那青衣,这年头什么没有啊,一个女官就拢了朝廷大半的人心。
“估计过不久,那老头儿就该下台了。朝廷这种局势,他那把身子骨还能做些什么啊。”置秋看着台上的戏子,意外的发现那个青衣也在看着他。
一股熟悉的感觉涌上他的心头,脑海中出现了一个身影。
他一怔,迅速回神。但他还是留意了一下那青衣唱的词,似乎从未听过。
“‘溪上,算只有,红尘不到今犹古。一杯谁举?’一个青衣怎么会唱这样的词呢?”置秋笑道。
奚微看着他有些呆愣的模样,不禁伸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喂,快回魂了,都要傻掉了。怎么了,看上那家伙了?”
“不是,只是觉得很熟悉,有点不舒服。”置秋没有一巴掌招呼过去,而是轻轻摇了摇头。
“这里人多,不方便讲话,咱们上楼。”奚微无奈一招手。
置秋拿起身边的琴,跟着奚微上了二楼,进了一间厢房。房中点起了一般的熏香。
“我说,你还真是麻烦,什么事不能在底下说?”
奚微勾着嘴角倒了一杯茶,“话可不能这么说,你离开清沅这三年,可是变了很多啊。傅秉那只老狐狸早就已经名存实亡了,朝中的大权被一个新晋的女官揽下不少,虽说夙沙氏现在还只是从三品,但是她的手段可是不容人小觑的。皇上大概是听到了些什么,在城中布下了眼线。若是在人多的地方说这种话题可是会触及那帮官兵的敏感神经。”
“那种人三年前就应该遭报应了!”
“嗯哼,昨天似乎就被什么东西缠上了呢。今天一大早官府就有人贴了张悬赏出来,但估计现在都没什么人敢接这种东西,但是事成之后赏银千两哦。话说回来,不如听我把故事讲完吧。这两件事应该有联系,而且对你来说似乎还是个好消息。”
三年前,傅秉派人火烧渲煜楼,火光冲天,那个新进的大学士似乎没能躲过那场大火。那时你不在清沅。
那时的大火不知道为什么烧的很干净,异常的干净,人们都以为那个大学士已经灰飞烟灭了。
可是也有人说,他没有死,是逃出来了。
火烧渲煜楼的第二天,这个茶楼里就多出了一个戏子,从那天起,傅秉的罪行也慢慢的被揭露出来。而那个戏子从来到这个地方唱的都是同一首曲子。
说到这里,奚微突然停下来,望向厢房的房门,抬了抬眉毛,一挥手便朝着眼神的方向甩出一只柳叶刀。飞到冲破一层薄薄的窗户纸,然后二人听到一声瓷器裂开的声音。
置秋盯着飞到飞了出去,似乎空中还留有一道飞刀划过的银线。片刻的寂静,他转头瞪了奚微一眼,放下刚凑到嘴前的茶杯,走过去拉开房门。
“怎么……”
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