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天星自认为不是个淡漠的人,可是自从在那个猴子般的人怀里大哭了一场之后,他发现自己竟然看开了。怎么会这样,才过了不到几天而已,怎么就可以把永远失去父母的这份伤痛忘记呢?然而一想到梦里父母悠闲的坐在云彩上哈哈大笑的场景他却是怎么也悲伤不起来了。
“该死”深深的鄙视了自己一下,仁天星想起自己第一任也是唯一一任女友说过的话,‘仁天星你就是块又臭又硬,没血没泪的木头!!’当时自己确实伤心了几个小时,然而由于那种从来不把烦心事放在心里的性子使他几个小时之后就把这事彻底忘了。现在仁天星有些惊慌了,他本来以为那些都是小事,不往心里去也没什么,但是如今与父母永远失去联系怎么看都是件惊天地泣鬼神的大事,而自己怎么又会在短短的时间内恢复元气呢??难道自己真的是那种无论别人怎么对自己好,自己也不会记到心里,冷漠不近人情的人么??
“明明看海贼王还会哭的说呀!!”抱头缩到被子里,仁天星对自己的人格产生了有史以来最大的怀疑。
“仁小兄弟,节哀顺变,一些事情过去了就过去了,不要一直往心里去呀。”牟行空在门外转了两圈之后终于探进来个脑袋,红着脸磕磕巴巴的说道,如果仔细观察还会发现他那不停对戳的食指。
当然此时鸵鸟心态的仁天星根本没空鸟他,一心想着临死之前一定要把自己的心挖出来看看是什么做的。不会是金刚钻吧…………那还可以卖钱的说………………啊啊啊啊啊!!!我怎么会这样,竟想些污七八糟的东西,我还是人吗!!!不断自我厌恶的仁天星越缩越小,终于在一个小时的苦苦挣扎下顺利熟睡了。
而门口的牟行空还纠结在自己是否应当对里面的可怜人更亲切一些的事情上。
商文渊这些天很忙,因为武林上五大堡同时有两大堡被人灭门,此事惊动了整个武林,也可以说是近几百年来除了五十年前魔教银风一夜间血洗六大门派之外最最惨烈的一件事。作为前武林盟主商溢水的大儿子和新崛起的望江楼的楼主,商文渊义不容辞的加入到查找真凶的队伍中。今天刚刚从楼里回来踏进院子就远远的看见行空趴在自家房前往里看。
“行空,想看就进去看,至于吗。”不理解的看了眼依然扭扭捏捏的人,商文渊抬脚就往里走。
“啊!!文……”牟行空还没来得及阻止,房门就被商文渊打开了。
仁天星这边正真开开心心的洗澡,突然听见外面那猴子喊了声便想站起来瞧瞧,不料刚一转身就看见一座激将爆发的火山和一只流鼻血的猴子。
“你!!你整天不去楼里办事竟然在,在这里……”迅速的转身一把抓过目不转睛盯着人家的牟行空一手关上门。随即在外面便响起了啪啪声和猴子的鬼哭狼嚎。
仁天星呆呆的站在那里,歪头想了想,接着一嘟嘴,“切,原来不是要给我搓背呀。”
从那天起仁天星莫名其妙的被接到了商文渊弟弟的院子里,而猴子似乎被派了什么重要的任务一个月内是回不来了。
没有了猴子的sao扰,仁天星从怀里掏出那个妈妈临走之前给他的牛皮纸袋。反复摸着上面有些起毛的封皮,仁天星一笑,“没想到你也跟着我穿越了。”
刚想打开纸袋,房门便被轻轻的敲了三下,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响起,“仁公子,可以打扰一下么?”
小心的将纸袋放回怀里,仁天星整整繁琐的衣领笑着答道,“请进。”
这进来的人身材修长,穿着一身湖水绿的长衫,细眉长眼,文质彬彬,从眉眼之间与冰山大人若有若无的相似之处仁天星便猜出此人必定是冰山的弟弟。
“其实我这人向来做事直奔主题。”拖个凳子来到仁天星床前,冰山弟弟一屁股坐上去,翘起个二郎腿劈头盖脸的说道。
“咦?”仁天星小小的震惊了一下,莫非这冰山的弟弟走的不是柔弱书生派反而专攻硬汉路线??可是…………上下打量了一下眼前的人,除去粗鲁的坐姿不说,这就是一个笑如春风的韩剧男主角呀!!
仁天星的视线让商儒月大为不爽,他站起来一巴掌拍到对面人的后脑勺上,大声说,“再看小心爷爷把你眼睛挖出来!!”
捂着脑袋,仁天星痛的满眼泪光,“不看就不看嘛……切。”说完还警惕的往床里缩了缩。
“怎么,有不满情绪?”一脚踩在床上,商儒月俯身。
“……”仁天星撇过头,心想要不是身体还没恢复我早撒丫子跑了。
仁天星这种冷暴力的方式更加激怒了商儒月,他大吼一声,“好你个仁天星!!爷爷不信今天制服不了你!!”说着一个猛虎扑食压了上去,一手制住不断乱动的仁天星,一手扳过他小巧的下巴恶狠狠道,“不想看我还偏让你看了!!”
“月儿,听说你……”商文渊推门进来便愣在门口,床上纠缠的两人大大的刺激着他的脑细胞,终于冰山的一角开始嘭裂。“商儒月!!!!!!!!”
就在仁天星来到商府的半个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