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高很少生病。
如今他正病着,面色chao红,呼吸困难,浑身高热,琴高身体看上去十分单薄,一病起来会即刻高烧,显得万分虚弱——奄奄一息。
其实他根本没那么难受,然而这吓坏了红衣,看着琴高病恹恹的躺在床上,他急得又是摸脉又是翻眼皮,只把琴高周身检查个边,最后差点运功为他疗伤。
琴高在他修长洁净的手掌接近自己胸口时,及时制止了他,冷冰冰的吩咐“去把柜子里白色画红十字小箱子拿来”。红衣乖乖的取了过来,看着琴高从里面拿出一个个白色的药片,吞了下去,方才小心翼翼的问道:“只吃这些就行了么?”
“那还要吃多少?”琴高冷冷斜了他一眼,“你快出去,别在这烦我。”
红衣很受打击的看着他,犹豫着不愿离开。
琴高是个怪人,一生病就万分毒舌,言语神态都冷的冻死人,他唯一亲密的堂弟许梦林就曾说过他“越生病,越坚强,无人敢应其锋芒”。因此没人愿意也没人敢在他生病时来看他,当然也没有人愿意陪着他。
红衣是唯一一个。
他忧心冲冲望着合眼休息的琴高,深深地叹气,那语气里有说不尽的忧郁和爱恋,然而又轻的似一阵薄烟。到今为止,红衣与琴高相伴已有三个月了。这三个月里,最开始红衣什么都不会,甚至连牙刷牙膏都不认识,琴高极为耐心极为温柔的手把手相教。到现在,他基本掌握生活的技能,甚至可以顺利做出丰盛美味的佳肴,红衣有些依恋琴高,下意识想把他当做以前的‘那个人’——
“你在想什么?”蓦然一个冷冷的声音打断了红衣的思索,他看见琴高不知何时睁开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脸上顿时有些发烫。
“没,没什么,你,你怎么醒了,渴不渴?”某人害羞得掩饰性的说道。
“恩,你去倒点热水过来,”琴高说着递过去一个杯子,看着他走出房间后,十分疲惫的靠在枕头上,想起刚才红衣的反应,便觉得更累了一些。
这人刚才的反应,活像一看见自己就猛扑过来的女性粉丝们···
要是真是这样,那就麻烦了,琴高皱皱眉头,又好似想到什么一样,眉头舒展开来,那红衣看我似的眼神虽然集中但又很飘渺,有一股,一股,透过我看别人似的感觉。
莫非他那我当替身么,我跟他以前的情人长得很像?我长得有那么娘么?还是说算他从以前就喜欢男人?呃——算了,算了,头真疼,不想了···
正当他一手扶额,放弃了思考,便见红衣端着水走了进来,看见他头疼的样子,把水递了过去,漂亮的脸孔凑过来嘘寒问暖,伸出手来为他按摩,这倒真让琴高有几分感动。
在红衣力度适中的头部按摩下,琴高缩进被子里,缓缓入睡,一旁的美人看着他,面容沉静温柔,说不出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