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一
疼?耶,怎么会没有呢?刚刚明明在转弯时即将与一个黑影正面相上,为了躲开它赶紧偏离方向,却不想速度有些过急,整个人瞬间直直的就要往地上倒去,做好准备即将来个狗啃泥,急忙抱住头闭上眼睛,却不想过了一会儿后,竟没有预想到的疼痛,反倒好像倒在软软的土地上一样。
松开抱着头的双手,张开眼睛。这是什么,黑色的,好像是衣服,确实现在的感觉是软软的,好像还有温度。抬起头,看向上方,那好像是眼睛吧,黑亮黑亮的正直直地盯着我。莫非刚才撞上那个黑影其实是个人,我现正压在这一个人的身上?
天啊,这可真是对不起,赶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泥土,伸出一只手,想要扶一把地上那位。
“对不起,你没事吧。”
这人,也真的很奇怪,大白天的还全身黑色着装,外加一个黑色的斗篷盖在自己的头上,我偏下头,想看下斗篷下那张让人有些浮想联翩的脸。
可是那人,似乎并没有听见我的问话,也似乎并不打算领我的情。头也没有抬一下,眼睛似乎瞥都没瞥一下我伸过去的手,自己站了起来,随即又从我身边掠过,就像我是一个透明人一样。
我刚想发作这人怎么这么没礼貌,可是一股淡淡的檀香阻断了我的思绪,有什么东西似乎从那人的衣襟滑落下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接住,握在手里,刚想叫住那人,却发现整条巷子里已没有那人的踪影。
摊开自己的手,仔细看着手中的东西。这个,怎么这么熟悉,不对,这不是我每天都见到的吗?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里突然变得很慌,我急切的想要回到王府去验证一下。横冲直撞的在大街上跑着,也不管自己撞到了多少人。文竹,看见我有些发疯的跑着,在后面不停的追喊着我,我都没有听见。
回到了王府,直往翔逸居跑去。跨进屋子里,连忙把门反锁住。打开柜子,翻出了放在衣服下的那样东西••••••
左手拿着从老妖怪哪儿交给我的金叶,右手拿着刚捡到的东西,细细端详着。没错这两样就是一模一样的,都是一片树叶的形状,连叶上那惟妙惟肖的脉络都是一样的。只是唯一不同是,一片是金叶,一片是木叶。从这片木叶,隐约还可以嗅到一点点的檀香味,这应该是取自檀木所刻,刚才那人身上不就有一股檀香吗?
双手有些不自觉的颤抖,这样际遇究竟是偶然还是必然。两片相似的叶子又究竟是相连还是无关。老妖怪说了,这片金叶是我打从在襁褓的时候就带着的,如果真与这木叶又有什么关联,是否就与我所占据的身体真正的身世有关?
双手使劲儿握紧手中的叶子,对以后或许会发生,又或许不会发生的事情感到迷茫。现在占用这个身体的是我,我还有必要去在意这个身体真正的身份吗?老妖怪不是说过吗,在他捡到我的时候,身上有明显的剑伤,不是误伤所致,是否是真有人想致原来身体的主人于死地?既然如此,我还需要为它找到真正的身份吗?••••••
“小主子,小主子,你在不在你里面,小主子?••••••”文竹的叫喊,唤回我的神智,我赶忙收好两片叶子,将其放回了原位,隐藏好,走到了房门口,启开了门。
“别叫了,我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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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木,你怎么出去一趟,弄得自己浑身是土啊?还有这大白天的,你穿什么黑衣,还真不怕别人对你有所怀疑吗?”
Yin柔的声音,从水帘纱后传来,朦胧的四周有些看不真他的样子。然而被唤作阿木的人,似乎一点儿都没有听见那人的话,直直的走到一个暗角,脱下了身上的斗篷,翻阅着起身上的东西。
可是一会儿过去了,他翻找东西的动作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打算,一遍又一遍的翻找着衣服的里里外外,明显的可以感受到他心里有些焦急的波动。
水帘纱后面的人,一直注意着他的一举一动,看到他似乎有些出状况,戏谑的问着他,最后还不忘掩嘴笑着。
“莫非是丢东西了?不会吧,你怎么会丢东西呢?••••••”
“叶子,不见了。”
有些凝重的话语,从那名叫阿木的人嘴里说出。水帘纱后面的人,立刻停止了笑,脸上的神色瞬间僵住,水帘纱也被他轻而易举的扯掉。两双神色有些严肃的眼睛,对在了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