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铣结束一天的忙碌,刚进自己的房间就看见韩战年愁眉苦脸地坐在桌边。
“这是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韩铣问道。
“给。”韩战年把一碗汤推给韩铣,“黄芪鸡汤,滋补的,还加了枸杞红枣,顺带养颜。”
“难道你煮汤时不当心伤到哪里了,快让二哥看看!”韩铣心急地握住韩战年的手翻来覆去地看着。
韩战年抽回自己的手有气无力地说:“没有受伤啦!如果我受伤,你还有心情喝这碗汤哦。你安心啦我没擦伤也没烫伤,只是吃了一整只鸡有点撑而已。”
“真的是这样的吗,子鸢不要有事瞒着我?”韩铣还是觉得韩战年不太对劲。
韩战年的脑袋无力地搁在桌子上,一双秀丽的眼睛也没了往日的神采。
“子鸢,你这样下去,二哥可真没办法喝汤了。”韩铣放下调羹担忧地说。
“哥,你说到底什么才是让爱的人幸福的方式?”
“子鸢怎么考虑起这么沉重的问题来了?”
“小迪和书生是真心相爱的,可是却被迫分开,不久可能又要天各一方了。书生不单向小迪隐瞒了他的伤势,还劝小迪嫁给尚公子,这个瘦弱的男人正在用他的方式去让小迪幸福。可我们呢只能看着他们痛苦、难过、肝肠寸断,我们却帮不上任何忙,我们就好象一个看客只是在等待这场戏结尾罢了。我感到好无力啊。”韩战年说着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韩铣伸手拭去韩战年眼角的泪水:“子鸢,我们真的是无能为力了。我们何不就让书生用他的方式给小迪幸福,哪怕是短暂的幸福也好。”
“可是哥哥,小迪不会要这样的幸福的,那种牺牲书生换来的幸福还不如不要。他们两个相互煎熬,相互思念却终不得好结果,这是为什么啊?!”韩战年泪眼婆娑地问。
“子鸢,有些事我们穷尽一生都不会明白的,就让它这样吧,好吗?”
韩战年埋首在双臂中,什么叫穷尽一生也无法明白,他不甘心啊,他不愿小迪和书生就这么Yin阳永隔的。
韩铣见韩战年如此难过也找不出办法去安慰他。忽然他想到了什么从怀里拿出一张红笺。
“子鸢给你。”
“什么啊?”韩战年谨慎地看着那张红笺没有伸手去接。
“请帖。”韩铣说得很简洁。
“请什么帖啊!?”韩战年有点明知故问。
“两天后小迪嫁入尚家,这是请帖。子鸢,我们已经无法挽回什么了就只能高高兴兴地看着小迪嫁人。”韩铣显得很平静。
韩战年直起身子擦掉脸上的泪水:“哥,我高兴不起来,你要我怎么高兴。一对有情人就这样被拆散,我们却还要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去参加什么狗屁婚礼,我办不到。”
“子鸢,我了解你的心情,但是我们必须面对现实。现实是小迪的父亲一定要小迪嫁人;尚家公子那也是真心要对小迪好的,就算尚公子给不了小迪要的爱情但他能给小迪安定;而书生正如你所说的将不久于人世,小迪顺利嫁人也算是他最后的心愿吧。那么除了祝福我们不该也不能再做些别的了。”
“二哥,我不否认你说的有道理。但是我很怕,我清楚小迪的性格,她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不能跟书生在一起她或许宁可死掉。我真的怕那个所谓的转世说,如果小迪真的是什么二夫人的转世,那她的结局就注定是悲剧,我不能任由小迪就那样死掉。小迪没了书生就不是小迪了,书生其实也是一样的。所以我真的十分不安。”
“子鸢忘掉那个转世的说法,那个也只是谣传;忘掉小迪的个性,有的时候一个人是可以改变的;忘掉书生和小迪之间的感情,就当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的话你或许就可以振作起来了。”
“怪不得都说忘掉是种福气,我是不该有这种福气的人。二哥,我忘不掉啊。”
“子鸢,要不要去田家我随便你,我明白要你看着小迪上花轿还不如饿你几天来的痛快,我不强求。”
韩战年无语地点点头,他揉揉眼睛脑子里还是装满小迪和书生的事,这两个相爱的人真的没有办法见最后一面了吗。
小迪成亲的那天韩战年同学还是去了。说句实在话迎亲的队伍那是十分的庞大,场面非常的壮观。那尚家大公子尚凌坐着高头大马行进在队伍的前面,后面是敲锣打鼓红绸乱舞啊,沿途则是密密麻麻的围观群众,俗话说有热闹不看白不看嘛。
韩战年跟着韩铣来到田家送贺礼,面对田老爷极力的挽留韩战年根本就没那心情。韩铣也明白自己的弟弟便谢绝了田老爷的好意。
“子鸢,我们走吧。”
韩战年摇摇头转身扎进人堆里,韩铣也只能跟在韩战年身后。
“子鸢小心点。”韩铣看着韩战年这里挤那里突的不免有点担心。
“没事的。”韩战年高喊道。打韩同学懂得凑热闹以来只有他踩别人脚的份他可从来没有伤过。
韩铣瞥见韩战年眼角的泪光便一把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