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生,你听着,我只有待在你身边才是最幸福的,所以你不要再抛弃我了就让我跟着你,无论天涯海角我都要跟着你,好不好?”
书生无声地点点头,他也终于只有小迪再身边他才是一个完整的人,他再也不要放开小迪了,再也不能了。
“傻书生。”小迪笑着流泪,那容颜绝美凄凉。
田小迪就静静地看着书生闭上眼睛再也没有睁开,再也没有呼吸,再也没有动作。小迪靠在书生的胸口,眼泪浸湿了书生单薄的衣服。
“书生你等我一会儿,我马上就去找你。”
韩战年注视着这对苦命的恋人,再也控制不住眼泪。韩铣把韩战年搂在怀里小声地安慰他。
“小迪!”田夫人赶到草屋。
韩战年擦擦眼泪,神情黯然地说:“田夫人,对不起,小迪和书生他们……”
田夫人摇摇头眼泪顺颊而下:“这样就好了。当年我明知秀秀不愿嫁给老爷我却无力阻止。后来老爷请道士做法我又无能为力。现在我又帮不了自己的女儿,要不是韩少爷小迪这辈子都会有遗憾的。”
“田夫人……”韩战年看到这位母亲心中的伤痛。
田夫人走到小迪和书生边上,她看到自己的女儿脸上挂着心满意足的微笑逝去她也放心了,只是泪水更是汹涌。田夫人从怀中掏出一只雕有凤凰的金镯子放在小迪手中。
“小迪,娘没什么给你的,这只镯子是娘当年的陪嫁,现在娘把它给你,你和书生在一定要幸福啊!”
“哥,好惨啊!”韩战年埋首再韩铣怀里嚎啕大哭起来。
“子鸢,但他们总算在一起了!”韩铣的眼睛微微湿润。
书生和小迪经历千难万险,百般阻挠,生时不能长相思守,死后终于能相偎而走了。有诗曰:
“兩相依,共相盼。姑娘岸上望郎來。草屋破,千金散。書生屋邊心悵然。生不同寢死同穴,黃泉路上翹首盼。勿飲忘塵孟婆湯,共度奈何心手牽。”
后来在田夫人和尚家公子的帮助下,韩战年把小迪和书生一起葬在了草屋前小河边。那只金镯子也戴在小迪的手上随她埋入泥土中了。在后来,其实也没过多久,离小迪成亲的事才三天田有财就被雷劈死了,都城所有人都说那是他的报应,另一种更邪乎的说法是那位金秀秀小姐回到地府后向阎王告状田老爷才被劈死的,无论是哪一种说法那结果是田老爷应得的。至于那位深明大义的尚家大公子尚凌也与韩战年成了好朋友,韩战年还准备为他介绍女朋友呢。而田家也由田有财的大儿子来掌管,那大儿子与田有财可是完全不同的一个人呢,因此韩铣也没有中止与田家生意上的往来。整件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了,但是韩战年心里还是有一个不大不小的疙瘩,那就是……
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周大夫无聊地在店堂里打瞌睡,韩战年一下子窜了进来。
“周大夫,狼来了!”韩战年狠拍桌子。
“哎呦,我的韩少爷啊,你要吓死我啊!”周大夫捂着心口大喘气。
艾艾从内堂走出来笑道:“韩少爷,你来了,师傅正巧没事干呢!”
“周大夫,我来拿食补的方子。”
艾艾朝门外看看却见韩铣坐在马上正在等着,而且他还带了好多东西哦。
“韩少爷,你和韩二爷要去哪里啊?”艾艾问道。
韩战年望望外面回答道:“我和二哥要去看小迪和书生。”
“对了,三少爷你等一下。”
周大夫说完后走进内堂,随后拿来一包草药递给韩战年。
“这是书生上次在我这里看病时用的药,还剩一包没用完你帮我捎给他吧。”
“知道了。”
“子鸢,我们走吧!”韩铣催促道。
“来了,来了,就知道催我!”韩战年扁扁嘴嘟囔道。
韩战年和周大夫他们道别,和韩铣出发去草屋那里。今天是书生和小迪的头祭,他和韩铣带了水果、冥纸等去看望他们。
墓碑前,韩铣摆好果品点上蜡烛开始焚烧冥纸,韩战年站在碑前双手合十念诵经文。
“小迪,书生,你们在那边一定要快乐幸福啊!”韩战年衷心祝愿,并把周大夫给他的药倒进火盆里,“书生,这是周大夫托我捎给你的。
“子鸢,他们一定会快乐的。”
“哥,我总算明白了。小迪说的对,待在爱的人身边才是最幸福的,无论是平穷、富有、健康或者疾病,只要再最爱的人身边什么都不重要了。”韩战年靠着韩铣的肩膀说道。
“的确,子鸢,你是明白了,但有些人穷极一生都不会明白这个道理的。”韩战年感叹道。
“哥,你说他们在地府过得怎么样啊,是不是已经投胎去了?”韩战年心中的疙瘩便是这个,他真的想知道小迪和书生怎么样了。
韩铣笑笑,忽然指着河的对面说道:“子鸢,你看!”
韩战年抬眼一看,河对岸正有一只送亲队伍经过,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