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宅子里出来以后,冯印河也不着急往有人烟的地方赶,反而是慢慢踱步着。拿出搜刮出来的几块吊坠和翡翠细细打量。
其中有一块吊坠,圆形的翡翠外镶一圈金边,一面镂有几朵含苞的鸢尾,一面用金粉描出“叶晚荀”三个字。从金粉已磨去了几分的情形看来,这吊坠先前应该很是被它的主人所珍惜。
荒芜的豪宅,长相相同的身体,还有手中这块标志身份的翡翠,冯印河对这身体的前生不禁好奇起来。
然而此时不远处的榕树下,却有人盯上了他。凌子铭出于种种原因,专门挑了一条人迹荒芜的小路。而此时的冯印河,苍白的皮肤,一双晶莹似琉璃的大眼睛,Jing致的鼻子和粉色的唇。如果说在这种情况碰到一个发呆的美人朝自己踱过来,任谁也不会反应正常。
然而我们的主人公愣是被人盯了好一段时间才发觉这冷冷的气场。冯印河抬头,榕树下的男子狭长的双目竟然是金色的眸子,更耀眼的是他一头金色的秀发,阳光下这个有着非凡的容貌的男子却有着强大的气场,直逼他而来。
冯印河眨眨眼直接忽略掉眼前的男子,而是专注而又深情的快步向着男子面前正冒着热气的烤rou冲过去。一分钟后凌子铭已经愣住了,刚才的美人现在正毫无顾及的坐在他面前啃着自己的午餐,一句话卡在喉中没有出口,“你吃的rou好像我咬过。”冯印河这边解决了午饭后,抹抹嘴,意识到那个被自己忽略的人正一副纠结的表情看着他时,笑了笑。
“你,听的懂我说的话么?”冯印河朝他问道。
那人的表情更纠结了。
皱皱眉,不是把,冯印河想,翡翠上刻的是简体汉字呀,难道还有语言障碍不成?
“你听不懂啊,那就算了,本来还想补偿你一下的。”还是没有反应。
冯印河抹抹屁股刚想走人,身后的人却开口了:“怎么补偿?”
“你听得懂?”冯印河盯着那个准备收拾包袱的男子。
“怎么听不懂,你以为每个人都像你一样,吃完别人东西还把别人当傻子么?”
看着眼前这个人转身就要走,冯印河一想,发现了个问题,这路上人烟稀少,自己又没有解决饮食的能力,眼前正好碰上一个白给自己食物的冤大头,鉴于生存比形象更重要的第二原则,眨眨眼,泪汪汪的嘀咕:“你,可以带我一起走么?”要多可怜就多可怜。
前面那人停下来,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人,冯印河站在风里,身子瘦小的好像会被吹倒一般。
凌子铭无奈的摇摇头:“跟上吧。”
前一刻,凌子铭是因为看到某人比较可怜,才答应某些请求,当初本想多一个人陪着路上说说话,看某人应该也不像是别有心机。可是,凌子铭瞥了眼身后这个实在没有什么存在感的人,撇了撇嘴:“你,叫什么?”
“冯印河。”
“多大了?”
“很难说。”
“哪里人?”
“不知道。”
“为什么会一个人在那里?”
“不清楚。”
“那……。”凌子铭发现还是刚才还是沉默比较理智一点,身后这个美人好像不是这个世界的(可不是嘛),一串问题等于没问。
冯印河此时还在揣度这具身体的来历,前面的人一下子停下来,转身:“我叫凌子铭,18了,其他的还不便告诉你,我们做个伴好了,既然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我混吧,遇到土匪或者野兽,自己跑利索点。”
额……冯印河默了。
看着眼前的人楞楞的低下头,凌子铭小声加了一句:“大不了教你爬树好了。”
一路无言,就在凌子铭打算第二次炮轰时,身后轻轻地问了句
“你知道有叶晚荀这个人么?”
凌子铭转身猛盯着冯印河,冯印河吓得以为眼前这个人看出了什么:“我只是偶尔听别人提起,挺好奇的……”
“你不是翔大陆的人吧。”
“啊?”
“叶晚荀嘛,有名芜城第一美人啊,可惜4年前就死了。”凌子铭一副惋惜的模样。
死了4年,“怎么死的?为什么死,他的家人呢?”
瞥了一眼眼前这个什么都不懂的家伙,凌子铭淡淡地说:“好像因为是别姓的jian细,勾引了苏氏公子,想要得到什么秘诀,被发现了自尽的。要我看啊,是爱上了不该爱的人把自己搭进去的,苏轻璃什么人,他懂得爱么!为了利益什么做不出啊,利用完了还背一jian细的罪名,这叶晚荀也够可怜。”说完,他转身,发现身旁的小家伙已经陷入沉思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