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块巨大的梳妆镜前,晴雨只是笑着,微微的笑;看着镜子里那个穿着白色婚纱的女子,一身纯白色的拖地长裙,没有任何多余的装饰,很是平凡的样貌,却因为那微扬的嘴角而生动起来,让人觉得暖暖的,很窝心,很幸福的样子,只是?就真的是幸福的吗?晴雨不知道,她只是顺从家族的安排嫁给这个看起来对自己很好的男人罢了,那笑,不过是一直伪装的本能罢!
"小姐,您的药煎好了,现在就喝吗?”晴雨正想着待会儿会出现的闹剧想的出神,一位身穿黑色紧身衣的女子端着一个白瓷盅走了进来,瓷盅里盛的是猩红色的ye体,应该就是女子口中的药了;转过身来,“是雪管家啊?”伸手接过女子,也就是雪管家手中的药,“当然要喝了,这可是最后一剂了,要是不喝那我之前喝的不都白费了吗?”看着晴雨将那不知名的药灌入口中,雪管家的心里突然的闪过一丝不安,却没能抓住那是为何;两月前,自家的大小姐突然就进了家族的藏书阁,不吃不喝的再里面待了三天三夜,出来之后就交了一张药方,族里的人都试过药,并没有什么不妥之处,却不知为何这会儿突然觉得不安。
“阿雨,你好了吗?婚礼快开始了。”刚把药喝尽,一位中年男子便走了进来,穿着白色的西装,有点发福的身体却还是可以看得出来年轻的时候也很是英俊,“父亲,我好了,现在可以过去了吗?”放下手中的白瓷盅,晴雨笑着走到来人身边,也就是她的父亲,晴家的下任家主,如果这场婚礼可以顺利举行的话。
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晴雨挽着她父亲的手臂,来到了一个装饰豪华的礼堂,礼堂由门口铺着一张红地毯,红的像血,红的妖艳;在红地毯的另一头,站着身穿白袍的牧师和一个穿着黑色礼服的男人,她的新郎。当晴雨走上红地毯时,那个男人转了过来,是个很英俊的男人呢,晴雨心想;只是可惜···
掐着时间,晴雨故意走得很慢,可是再慢也会走到头的,不过刚好呢;透过礼堂尽头那个十字架,晴雨看到了一个身影,一个早就被编排在剧本之内的身影;虽然没有通知他,不过真是会赶时间呢,不愧是被自己看中的人啊!晴雨在心中发了一阵感慨,只是抱歉了···
就在晴雨的手快要被交到新郎手中时,一个声音很是突兀的出现了“阿雨,你怎可以嫁给别人?”晴父皱眉,她的新郎也是一副很是叱异的向发声处望去,礼堂的宾客都是一阵惊奇,要知道晴家的大小姐晴雨可是一位正宗的大家闺秀啊,从来没有什么关于她的绯闻,今日怎么会有人在她的婚礼上闹事?只有晴雨还是一副笑咪咪的样子,甚至是笑的更欢了;“是晨晓啊?我为什么不可以嫁给别人?难不成我的终身大事还要你说了才算吗?”晨晓,也就是刚才出声询问的人,一身白色的休闲服,站在礼堂大门口,本很是俊美的容貌却因为晴雨的两个问句而显得悲切,连垂在身侧的双手都在颤抖,让人忍不住想,真的有这么伤心吗?“阿雨,为什么?我不过是迟到了两个星期,为什么要这样?”质问着,晨晓向着晴雨走来;看着离自己越来越近的人,晴雨的心情突然好了起来,“可是晨晓,你这两个星期都做了什么我想应该不用我来提醒你吧?”脸刷的变得苍白,连脚都迈不出去,颤抖着春唇,却不知该怎么解释,因为无法解释;皱了一下眉,这样还不行,太远了,得再向前走一点才行;“晨晓,我送你的那颗陨珠呢?还在吗?”伸出左手,晴雨决定还是自己要过来好了;“什么?那···那颗陨珠?···怎么可以···”想要反对,那是这些年来她唯一送给自己的东西,如今,连这也要收回去吗?可是看着那微皱的眉,什么话都说不出口,只能颤抖着双手将一直贴身挂在颈间的项链取下来,看着上面那颗泛着红晕的陨珠,将它放到那只当初同样是这样替过来手上···
接过那颗陨珠,心中闪过一丝感慨,真是对不起了晨晓,真心对我,却被我如此利用;今后,有了他的照顾,愿你会真正的幸福;唇角微勾,在别人还未反映过来时便将那颗陨珠吞进口中···
最后的意识,便是晨晓那张惊慌失措的脸,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