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我,告诉我你永远不会离开我!说啊!”宇文恬逸近乎疯狂的对着我吼着。
“你看着我,看着我的眼睛!”他更加失控的用力的摇晃着我的双肩。
我看不见别的东西,我什么也听不见,那红的诡异的沙发,地毯让我一直看得目不转睛。指尖泛着冰冷的汗滴,顾不得肩膀上那快要被掐碎的痛感。
“呵呵呵呵。”我忍不住用她最喜欢听的笑声笑了出来,我的视线人就死死的盯着那里。
“笑什么,你笑什么!混蛋,你说话啊?”他那称得上美丽的的五官此刻却奇异的扭曲着。
“好痛。”我冷冷的说道。
“痛?你也会痛?你无所不能的毓也会说痛?哈哈哈哈!”他毫不留情的用力摇晃着我的双肩,我的胃里不断的翻腾着,异物感充斥着喉道。
“我再也不会放开你了,再也不会了。”他突然停下动作,睁大眼睛对着我说认真的说道。
“恬逸,你从来都没有抓住,你谈何放开?”我轻轻的勾起了嘴角。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蛋!我为了你什么都放弃了!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的,就是下地狱我们也会一起下的。”他说着。
“是啊,我们都该下地狱的。”我再次盯着红沙发。
“少爷,本家的人来了。”敲门声不紧不慢的响着,老妇人机械的说着。
“你不准走开,呆在这里,你逃不了的。”他理了理凌乱的头发,冷冷地扬起嘴角推开木门出去了。
笨重的厚实红木门重重的合了起来,我最后望了一眼他的背影,对着红沙发摇了摇头说“他瘦了,对不对?”
鲜红的血ye一瞬间涌了出来,一呼吸尽是铁锈的味道,领子上,袖口上蔓延了一朵又一朵的鲜红,其实我并不想弄脏她送我的白衬衣,但是shishi的腻腻的感觉太恶心了。
“雾,你在躺在那里累不累啊?”一滴又一滴的血坠在红地毯上,我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轻轻的抚着红沙发。
“雾,我让你坐起来好不好?”我蹲下了身子,用力的抬起了红沙发。
“嘣”的一声,我看见你了,雾。
那总爱不断眨动的杏眼如今安安静静的闭着,长长的睫毛很听话的贴在眼睑上,
“你是睡着了吗?”
紫红色的唇如今也微微张开,露出了可爱的小兔牙,
“你是冷了吗?”
你不是说你最讨厌红色了,那为什么你全身都是红色的?我去年送你的白裙子什么时候染红的啊?你的手上也是红色的星星点点,我不是和你说过女孩子要爱干净吗?怎么弄的那么脏都不擦一下,还躺在红地毯上,
“你不是最讨厌这样的吗?”
“没有关系哦,哥哥会帮你擦干净的”我用颤巍巍的双手仔细的擦拭着,从鼻尖滑落的一点鲜红滴在了她青的发紫的脸庞上。
“好了,擦干净了,我的雾最漂亮了。”我轻轻的扶起了她瘦弱的身躯,坐在了撕去红地毯的地板上,冰冷的很平滑啊。
“哥哥不会丢下你的。”铁锈味融入了汽油味里了,一点淡淡的橘蓝色打在了一地的透明ye体了。咆哮着欲要吞噬一切的烈火静静的覆盖在了我们的身上。
我看到了,你为哥哥做的一切有多么的勇敢,但哥哥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他说过,没有了我,他会生不如死。
我这样做是不是很对啊?
正在宽敞的布满名画,罗马饰物的客厅里严肃的如同开追悼会一般的本家的人与宇文恬逸正在唇枪舌战着,他已经恢复了原来的果断与理智,从容不迫的回答着本家的人每一个咄咄逼人的提问。
突然室外的仆人一声高过一声的惊呼,终于引起了客厅里的人的注意。
宇文恬逸看着偌大的落地窗外,那栋红色的法式复古小别墅陷于了一片火海之中。
“不!”理智的那根弦在看到嗤嗤向外冒的火苗的时,就完全断开了。
剩下的就只有不要命的冲向火海的但却被众人阻住的男人,野兽悲鸣般的吼声响彻了整个被火照的红艳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