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俊保证这是自己吃过最难吃的一餐饭了。食不下咽,食不下咽啊!虽然天下第一长得确实赏心悦目,但也称不上秀色可餐,特别是在对方不知抱着什么心思的时候,司徒俊就更加吃不下了。
好不容易熬过这一餐,司徒俊正襟危坐,等待天下第一的宣判。天下第一却老神在在地坐在一旁喝茶,看也不看他。厅里安静的气氛让司徒俊全身像爬了跳蚤似的,一刻也不愿坐下去。
待到天下第一喝完茶,吩咐完话,司徒俊已是一身虚汗。送走天下第一,司徒俊又如一滩烂泥一般摊在椅子上,长叹一声,“吾命休矣!”
司徒俊当真怀疑他究竟是不是自家老爹亲生的,居然自小就给他一堆莫名的教育,就为了当这什么总管。要知道光这几天他受的惊吓,就足足是前18年的好几倍了。哎,好怀念谷里自由自在的生活啊,不知师父那老头子没自己做饭有没有饿肚子呢?
罢了,反正熬过这半个月也就好了。刚刚天下第一说让他这半月跟房靖多了解下味一楼各方面的事情,过完年就立刻走马上任,当个掌事,跟房靖一块去北方泉林城再开个分楼。这一去估计没个一年半载也回不来,虽然远离了天下第一庄的权利中心,不过,不必再看这天下第一的冰块脸,也未免不是一件幸事。
看来要当上大总管,还真不是一朝一夕能成得了的事,他必须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了。想想刑彦房靖那两只狐狸,司徒俊只能祈祷自己只要不是到四五十岁才如愿就好了。
庄主出关后,庄中似乎就开始忙了起来,先是各地的掌事管事陆续进庄汇报,庄中原本空余的院子也渐渐搬进了人,好歹是显得热闹些了。要是换了以往,司徒俊定又是半夜不睡爬起来蹲人墙角的了。不过,由于之前天下第一下了命令,他如今每日天不亮就得起身,先是跟着刑彦整理下面交上来如山一般的册子,然后又是跟着房靖学习味一楼跟泉林城的信息,再是跑到跟味一楼的胡掌事学习。每日忙得脚打后脑勺,整个人跟陀螺似地转个没完没了,一回到杏林苑就趴在床上睡着了,哪里还有什么Jing力管别家长短。
不过,跟着刑彦房靖还有胡掌事学了短时间,司徒俊当真从中获益匪浅。看是一个酒楼,真要弄起来,可就要考虑好些问题。因为味一楼泉林楼顾客主要还是当地人居多,所以泉林人的胃口喜好,城内的风俗习惯,客源客流,地段地价,工人,材料,以至施工时的天气可能对进度的影响等等全部都要考虑。如此下来,司徒俊不由对一个人负责祁川楼的房靖佩服不已。
而这些时日随着进庄的掌事管事数量渐多,司徒俊这才发现,这天下第一庄中女掌事的数量竟也不少,且每个都是让人叹服的奇女子。
“哟,这不是司徒小兄弟嘛!”
司徒俊一听这声音就不禁面带笑意,转身望向身后。只见谢芳菲身着一袭大红,斜倚在花园的假山上,手里抓了个大红苹果,大口大口地咬着。
“刑彦不是说你这阵忙得很,害得奴家到处都找不着,怎么有空在花园赏花呢?”谢芳菲三口两口啃完手中的果子,掏出锦帕擦了擦手,一双媚眼在司徒俊身上飘来飘去,一副“不给奴家一个交代你可休想走”的架势。
“原来是谢掌事,司徒俊有礼了。”司徒俊拱手行礼。
“司徒小兄弟莫不是在躲着奴家?”谢芳菲纤腰一扭,三两步便攀在了司徒俊身上,在他耳边吐气如兰,似娇似嗔地骂道,“奴家可是长了三个脑袋,才让司徒小兄弟这么不待见?”
“红狐狸,你可不就是长了三个脑袋嘛!自己也知道吓人还到处跑,真真个不要脸啊!”一声爽朗的大笑,一个橙红色的影子就从天而将,一掌拍在司徒俊肩头,害得司徒俊几乎要站不住。“司徒兄弟,你可莫要被这披了人皮的狐狸Jing给吃了啊!”
“呵呵,”司徒俊干笑着站直身子,又是拱手行礼,“司徒俊见过莫掌事。”
“司徒兄弟不必见外,以后叫我一声七姐就好了。”莫七豪爽地对着司徒俊又是重重一掌,司徒俊被拍得又是一步踉跄。
“你个怪力莫七,离司徒小兄弟远点,把司徒小兄弟拍坏了,老娘饶不了你!”谢芳菲一把挥开莫七的手,手脚又对着司徒俊缠了上去。
“饶不了我?红狐狸,也不想想去年是谁被打得七零八落,抱着冷秋哭的?你要是不记得,七姐我可不介意让你再回忆回忆。”莫七就是看这sao狐狸不顺眼,一见男人就两眼放光手脚并用地缠上去,真不知是职业病还是本性如此。
“莫七你欺人太甚!”谢芳菲气得从司徒俊身上跳下来,抽出袖中铁扇向莫七扑了过去。
“芳儿,莫要生事。”一个青色人影不知从何处冒了出来,一把将谢芳菲揽在怀里,冷声道。
“冷秋,你别拦着我,看我不撕了莫七那张臭嘴!”谢芳菲挣扎着,却被冷秋紧紧箍在怀里,动弹不得,“放手,你要再帮着她,我就再也不理你了!”
“七姐,以前芳儿多有得罪,冷秋这厢赔礼了。旧事已往,还请七姐往后莫要再提了。”冷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