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平平淡淡的走过。
半年后,十四岁的林岳笙终于拿到了普科星的入学邀请函,那里可以说是整个星河联盟贵族们的摇篮。小七则以林岳笙生活助理的身份陪他一起留学。
临行前两天收拾行李,林岳笙总能感觉到来自红衣少年若有似无的怨气…
真是莫名其妙。
随着年初老三和老五的订婚,半年来他们和老大哥几个摩擦不断,老爷子看着也心烦就打发他们去管理名下的小产业,还放出话来,能者上位,成人礼的时候谁的业绩好谁就能进林氏,他有的是产业给他们折腾。
林岳笙没参合,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做派。
到是四姨太察觉到儿子的一些变化,不再那么Yin郁了,好像从那个叫小七的家仆进了林家,儿子就变得开朗了很多,她也放心了。
“说话!你到底怎么了?”
林少爷知道小七在生气,可一天一夜眼看马上出发了,这人拆了行李还给他找不痛快。
“你就比我小九个月,还学不会懂事吗?”
“说!谁惹你生气了?”
“你,就你惹的!”
“洛、小、七给我说清楚!到底谁是主子,学会摔东西给我摆脸子了?最后你一次,不说我叫全叔请家法了!”被隔应久了,林岳笙也给气毛了。
“你…呜…家法就家法,全叔!”
“嘭!”
林岳笙把门口一盆花开富贵丢出去砸了,对着退到院角落撒泼的少年吼道。
“给我,跪下!”
瘪着嘴呜咽的小七一下就愣住了,直挺挺地原地跪下,也不出声了,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不停得往下掉。取了蛇皮鞭过来的陈全也愣住了,盯着那一地的泪水看看委屈的小七不忍心的问道。
“小七啊,你到底受什么委屈了,你要和少爷说啊,一个劲的倔要吃亏的!”
“呜…嗝…”
“全叔你下去,别让家仆接近东院,我亲自问他。”
陈全爱莫能助得瞅瞅跪着的少年,无奈得退下了。
“啪,啪啪!”
“说!”
“呜呜…”
“不服软是吧?我让你不说!我让你撒泼!”
“啪啪!”鞭打声时有时无的从东院断断续续传来把其他几个院子的下人都给吓坏了。
林岳笙气红了眼,抖着皮鞭怎么也挥不下去,养了一年水嫩的小人儿现在被他抽得遍体鳞伤,衣不蔽体,直到如今就剩一口气儿了也不开口,也不求饶。
“你是要我打死你吗?”
“你馋了,我专门带你去吃绿野区的小笼包,你喜欢红色,我请老爷准你特例,侍卫们统一的灰色制服你不用穿,我特地给你订做红色的练功服!”
“你就这么报答自己主子的吗?”
“小七,难道你连父母都不想找了吗?”
没反应,还是没反应!
“洛小七,你够狠!”
林岳笙红着眼白着脸扔掉手里的皮鞭,摔门而去。
“不要管他,让他死!”
陈全吓得哆嗦,赶紧离开小院,准备少爷的晚饭去了。
东院墙角缩成一团的软rou没有一点生气儿,好像被灭顶的绝望湮灭了,连呜咽都不呜出声了。
林岳笙去卧室里拿了今年生日小七送他的红手帕便立在楼宇拐角的Yin影处,盯着院里伤势惨重的某人,一动不动。
夜凉如水,露shi寒重。
米色西裤白衬衫的林少爷叹息一声,弯下腰小心翼翼得将昏死过去的小七抱起来。
他如今一米七五直到抱起矮他十个公分的小七才发现这孩子长得真是纤细。
看了伤,上好药,直到夜半,小七被饿醒了。
他白着小脸看见守在床边的林岳笙冷漠得望着他。
心知这人是饿醒了,林岳笙推门出去让人把厨房里热着的燕窝粥端来。
看着少爷离开,小七想拉住他喊住他,可手臂除了疼连抬起的力气都没有,嗓子干得要裂开似的,又急又难受实在忍不住就悄悄地哭了。
林岳笙端着燕窝粥回来,看到的就是才缓过一口气的小人默默地掉眼泪。
莫非这顿打真伤小七的心了?
林岳笙莫名的有些难过。
将粥放在床柜上,林岳笙坐在床头将虚弱的鼻涕虫揽在怀里,取出口袋里的红手帕给他擦擦脸。喂了杯茶水便一口一口地喂他吃粥。
整个过程安安静静的,怀里的人很乖,林岳笙也觉得气氛很温馨没有开口逼问,怀着点点的愧疚伺候着自己的家仆。
“咳,少爷,对不起。”
“嗯。”
林岳笙维持着半搂半抱的姿势,等着怀里人的下文。
“能不能不去普科星?”
“为什么?”
“我怕,你会把我送人……少爷,不要……”
林岳笙